太阳升起,却融化不了那飘零的大雪。
黑色的奔驰gl400开出的小旅馆,车中却换了一行人,开车的由曲成国换成了那个静若处子的女人,而后座,则是两个男人,一个异常沧桑,一个穿着一身不符合这么一个鬼天气绿色运动服的家伙,就这么一个组合,乍一看给人一种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但是定眼看下去,又会让人心中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意味深长,好似这么两人坐在一起,便是一个长到让人看不到边际的故事。
这个满身酒气异常沧桑的男人点燃一根烟,然后调笑着对开车的女人说道:“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师父是一个姓牧的女人吧?”
阿滨转过头注意到郭野枪那无良的表情,一脸的无奈,打心眼里觉得郭野枪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还有心情去开玩笑。
女人冷冷瞥了一眼郭野枪,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好似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给人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她似是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你知道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点?”
“所以,我知道的太多了点,才会死。”郭野枪风轻云淡的说着,冲阿滨挤了挤眼。
阿滨的表情变的有几分沉重,没有说出口什么,眼神划过车窗外,那是一个如同小兴安岭一般苍白的风景。
郭野枪在这个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意识他把一切都放下,因为那些现在被阿滨抓在手中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只会徒增悲伤。
女人并没有理会郭野枪那有些死皮赖脸的模样,看起来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郭野枪在阿滨耳边叮嘱着。
阿滨点了点头,他想起那个只身一人面对这一场身不由己风暴的女人,心中好似有一种撕裂感,让他有几分喘不过气,但同时慢慢攥紧了拳头,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要还能动,只要他还能够喘息,他就绝对不会把这一切都交给命运。
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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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旅馆本该空空如也的房间,一个身穿西装的*在窗前,透过这小小的窗户看着眼前这么一座城市,这个角度,正是那个不停挑战命运的年轻人所站着的地方,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挺让人觉得压抑的地步。
站在徐卧龙背后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男人,这个名为曲成国粗糙的汉子,这一生唯败过一次,输在了周暗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