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计有些为难,不过害怕自己走了眼,回头被上面怪罪下来也是掉饭碗的大事,于是只好往后堂走去。
其实他也难,因为小事去喊掌柜的来,让掌柜的空跑,要挨批评,扣薪水,但是如果大生意因为没喊掌柜的而错过,也是扣薪水,严重的因为眼力价不好,还会被辞退,今天林熙他就看不准,于是赌了一把。
不一会儿,后堂的帘子就被掀了开来,从中走出个身穿绸缎的富态中年人,一见林熙,立马就三两步迎了上来,“公子可是有大需求,还请移步后堂一叙。”
“嗯。”林熙鼻孔向天,不咸不淡的发了一声,装逼派头尽显。
如此那掌柜的更加热情了,“里面请,上好茶!”
两人进了内堂坐定,掌柜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小店不说应有尽有,但是毫不夸张的说,在栖凤县那还是首屈一指的。”
具体的林熙也不知道谈啥,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唬住再说吧,“不知掌柜的此间说话可作得数?”
掌柜的顿时来了兴趣,“哦?不知道公子所谓何事啊?”
“就是这绸缎庄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物,掌柜的说了可算?”林熙继续问道。
“还请公子明言,基本上绸缎庄鄙人说了算。”掌柜也自信的应到。
“嗯,不知盘下这店铺需银钱几何?”林熙忽然觉得既然进来了,那不如看看吴忠仁再说,如此转让店铺的事,想必掌柜的做不了主,正好吴忠仁就在栖凤县,必须要请吴忠仁过来了。
掌柜的面色一结,神色有些不善了,“公子莫要说笑,或许你应该叫家中长辈来谈谈。”
他现在觉得林熙应该是拿他寻开心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回头就要好好收拾下伙计,什么人都来通传,看来这个月的薪水又不用支付了。
“掌柜的贵姓,这样说就不开心了,你不开个价,怎么知道我买不起?”林熙已经进入到角色了,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吴忠仁本人是什么样的,给自己的这次任务增加些了解,如果吴忠仁看起来就不对劲,那么他的话就一分也不能信了。
“哦?”掌柜的现在又拿捏不准了,于是报了个价,“免贵姓吴,公子真要整个绸缎庄,租期还有三年,加上存货至少三百金!”绸缎庄肯定不值三百金,值百金就不错了,在他看来报这么多,万一被买下,那么东家也不会说什么,赚大了。
林熙也不是傻子,一枚通宝大概等值前世一元钱,重宝十元,一两银子十个重宝,一金又十两银子,算下来一金起码一万块,你一个绸缎庄就要三百万,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嘛,铺面租金能有多少?一个县城的绸缎庄里能有多少存货?
“吴掌柜有些不诚心啊,不想转可以之言,这样漫天要价真的好么?我可是诚心买的。”吴掌柜到现在也不开口说明背后有东家,林熙也不好直接言明,只得演下去。
“这……公子最少也要让吴某看到公子的诚意啊。”吴掌柜害怕自己就这么贸然的报上去,自己可能沦落到伙计的境地,愚弄东家扣薪水是小事,往大了去连掌柜的职务都免了去。
林熙往怀里掏了几把,摸出一把银票来,这是林熙说要上街采买,秦伯塞给他的,他也不知道有多少,本来就想拿个十两八两的,但是秦伯说了,钱都是留给他花的,不花放那也没用。
这几年林家就像是个吞金兽,玉石生意铺遍了附近的几个州,虽然不再经营店铺了,但是生意确是越来越大了,就连货运生意也形成了规模,用秦伯的话说,身上不多踹一点钱,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这还正好,就派上了用场,吴掌柜一看那一把银票,起码十来张,面值大小不等,随着林熙拨弄几下,从十两到一千两应有尽有,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这下遇到大神了。
“可有诚意?”林熙斜眼望去,纨绔之色显露无遗。
吴掌柜连忙点头应道:“有,有。”随即又露出难为的神色来,“公子有所不知,这家绸缎庄,并非在下的,而是柳州吴家的,小人也只是吴家派来的一个小管事,至于绸缎庄卖不卖,还要请示东家,还请公子见谅。”
吴掌柜也是摸爬滚打的人,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怀里揣了那么多钱,还不把钱当回事的,家里不是有权势,就是底蕴,怎么都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招惹了,连忙起身,紧接着就是深深一礼。
林熙老神自在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故作嫌弃的放下,其实一切都是为了作,他自己根本喝不出茶的好坏,只是觉得茶叶不如家里的好看,但是样子得做足了,“那还等什么?去请示啊。”
“这,”吴掌柜有些为难,“公子,东家在柳州城,这一来一回的……”他花没说完,但是意思到了,这一来一回需要的时间多,没法现在达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