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州城天师堂的第二负责人就是陈天奇,这段时间南廉省第一负责人梅长青被唐小雨招去京都作报告去了,柳州城第一负责人仝越是其亲信,被要求随行见世面,估计是报告写得不好,现在还没放回来。
看着仝越久久没回来,陈天奇那颗蠢蠢欲动的报复之心再次被点燃,吴家就开始出事了,至于吴忠仁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是他所为呢,因为几年前苏州韩家的儿子就是这么死的。
那时候陈天奇就是苏州城天师堂的天师,也是从动物开始,最后死到韩家儿子为止,当时吴忠仁就在场,看见了陈天奇快意的眼神,也收到了陈天奇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时候吴忠仁就知道吴家可能就被盯上了。
吴忠仁当机立断,停了苏州城所有的生意,全部贱卖,龟缩回了柳州城,他也猜想了事情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果不其然,去年陈天奇就在柳州城天师堂出现了。
当时虽然吴忠仁焦虑难安,想着搬离此地,但是诺大的吴家基业在这,想搬也没那么容易,再说,这么大个家族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族内各种反对的声音,也在声讨当时吴忠仁贪慕钱财,才酿下苦果,不应该全族来背,而且也抱着侥幸心理,陈天奇不会报复整个吴家,可能只针对吴忠仁一人,正好吴忠仁没了,他们也好接班。
果然,柳州城不是陈天奇说了算,有仝越在上面压着呢,所以吴家越来越放心,就连吴忠仁也放松了警惕,认为陈天奇毕竟还是顾虑到自己是吴芷清的亲爹。
可没曾想仝越走了,报复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猛烈,吴家上下惶惶不可终日,再一次来声讨吴忠仁,让他拿出个解决的办法,要不就自己去陈天奇那请罪。
吴忠仁第一想法就是找柳州城的茅山分院和龙虎山分院,可是都会被天师堂第一时间知晓,然后派人拦下,说是天师堂已经结了任务,不希望与其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如此两家分院只能作罢,毕竟是门派,和朝廷不可能对着干,再说保一方百姓那也本来就是天师堂的任务,他们说白了还是盈利性质的,这就更不会和官方势力产生冲突了。
吴忠仁无奈,这才借了机会溜出柳州城,到栖凤县求助了,至于他为什么欺骗赵世平呢,就是害怕赵世平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会和柳州城的那些分院一样,直接就放弃了。
想先骗赵世平签下合约后,拿了绸缎庄,那么就必须完成任务,不然门派声望会受损,到时候就算是查到了和陈天奇有关,那也必须硬着头皮上了,到时候整个龙虎山那根本就不会害怕陈天奇,那么吴家的危难就自然而然的解了。
想的很好,就是没想到赵世平出于谨慎没有直接答应,而自己被陈天奇觉察了,根据家里下人死去的尸身来看,他也已经中招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未死去。
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他现在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赵世平和林熙的身上了,说完后就眼神期冀的看着二人,因为诡异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所以看不出其他的表情。
赵世平没有应声,而是看着林熙,想看看他的意见,这任务一旦接了,那就相当于和柳州城的天师堂对着干,他不得不谨慎点。
林熙沉吟了一番,然后对着吴忠仁说道:“我还是先看看您的情况再说吧,要是对于您的症状我也束手无策的话,那么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赵世平点点头,他本身也是这个意思,因为这症状看起来就很诡异,如果找不到克制的方式,那么二人如果中了招,也一样逃不过。
只见赵世平起身来到吴忠仁的身边,一把拿住了他的脉门,这事是他最擅长的。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赵世平还是眉头紧皱,最后叹息一声,对着林熙摇了摇头,“没看出任何状况,无论是邪气,尸气,还是妖气,甚至是灵力的痕迹也没有,这很奇怪,因为他的症状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么奇怪的么?”林熙也一把抓起了吴忠仁的脉门,输入灵力查探起来,确实如赵世平所说,什么也没发现,不是他不相信赵世平探查的结果,而是很好奇这种现象。
“怎么说?”林熙看着赵世平问道。
“你说了算!”赵世平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您是长辈,这是当然您说了算。”林熙在推卸,因为他忽然间觉得事端不在他,这样可以减少很多的心理负担。
“正因为我是长辈,才让你决定,你得有为自己做主的选择。”
“不是,正因为您是长辈……”
二人就在吴忠仁面前这样旁若无人的展开了激烈的推锅讨论,这让吴忠仁无所适从。
然后二人就看见吴忠仁又开始起身,慢慢的移动起来。
“站住,别跪!”赵世平和林熙同时喝到,他们都是讨厌别人下跪之人,也不想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跪在面前乞求,这和绑架没差了。
吴忠仁的笑脸上有挂起了泪水,“二位道长,真的,老朽求你们了,救救吴家吧,我死了无所谓,二位只要阻止了陈天奇继续杀人就行,哪怕是二位将我交给陈天奇也无所谓,他怎么折磨我都好,只要他能放过吴家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