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命格犯冲吧?”霓旌无奈地摇着头,给自己夹了块酿豆腐,“两句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动手,想来师祖当年也不容易啊,我看着都头疼……”
云渺渺咽下一口香菇,定神望着外头愈演愈烈的战况:“这动静会不会被人发现?”
霓旌思索片刻:“……应当不至于,映华宫附近也有禁制,山下应当是瞧不见主峰上发生了什么的。”
闻言,云渺渺一愣:“若是如此,法器在这多半也不管用才是,你和师叔又是如何进来的?”
她这么一问,霓旌倒是怔住了。
是啊,既然有这样严密的禁制,怎会容她和尊上来去自如?
以他的行事做派,不可能出此纰漏……
她狐疑地望着还在与重黎酣战的长潋,陷入沉思。
这一架打完,这边也吃得直打嗝了,不晓得是不是为了回敬今早的辣油蛋花汤,今日这饭菜辣子放得很足,辣得云渺渺都吸气。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二人早早收拾好了碗筷去后厨洗涮去了。
“尊上今日脾气尤其大啊……”霓旌一边擦盘子一边感慨。
“平日里不一直这样吗?”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在她印象中,这祖宗的脾气就没见好过,一点就着,一着就炸。
日子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如说哪日他要是突然和颜悦色起来,倒是要把人吓出病来。
霓旌摇了摇头:“平日里有时还乐得讲理,今日尤其炸毛。”
“……”把魔尊说得像后巷的野猫似的怎么听都不妥吧。
不过……
她回想起方才他龇牙咧嘴地扬着鞭子,要同她师父决一死战的样子。
还真有些像。
“他二人的旧怨也不是一两日结成的了,我还在天虞山修道时便是如此,只是那会儿还轮不上我出战罢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谁打死谁,估摸着也就逞个口舌之快了,师兄弟一场,嘴上不饶人,手底下还是晓得轻重的吧。”霓旌想起他俩方才吵嘴那样儿就一阵好笑。
云渺渺叹了口气,觉得她说得也是,诚然那条无愧也算个神器,但比起开天泰逢剑来说,应当还是差了那么点。
师父气归气,也没少放水啊。
碗筷洗着洗着,霓旌忽然凑了过来,低声咬耳朵:“你昨晚当真把尊上给啃了?”
这话说得,云渺渺一头冷汗。
“……我睡着了,其实不太记得有没有这回事,不过他都那么说了……总不会咬自己一口存心嫁祸我吧?”话虽如此,她还是颇为犹豫。
“这种事儿……你多少会有点知觉吧?”霓旌将信将疑。
都啃出血了,她没醒,尊上还能坐怀不乱吗?
那还是不是男人啊!……
云渺渺摇了摇头:“我真不记得了……”
莫说还记不记得昨晚做出了何等虎狼之事,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清。
记忆像是断片儿了似的,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对重黎说了句什么,而后睁眼便是次日清晨了。
她一时也说不明白,不过既然霓旌提起了这件事,她倒是还有一事要求教于她。
“师姐,冒昧问一句,你会做桂花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