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就住栖霞宫!”她简直要气死了,“南边那个院子,离你住的那间隔了一座湖塘。”
遥岑一愣。
这么近……?
怪不得他一出去她就知道了。
他俯下身,双手上下比划了一圈,有些为难:“你是要抱回去还是背回去?”
“……”
“不然拖回去也行。”
“……”她就问一句,掐死他魔尊会来找她偿命吗。
“你能不能利,索,点。”她觉得自己脑仁疼。
遥岑犹豫再三,道了句“得罪了”,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勾起她的膝窝,小心地把人抱起来。
“干嘛,我很重吗?”孟逢君瞧着他冷汗都出了一层,暗自寻思最近是累了点,饭桌上多扒了两口,但应当不至于胖得这么明显啊。
遥岑不太笑得出来:“不是重不重的问题……我的手现在不敢用劲儿,你压我伤口上了……咳……”
孟逢君倒吸一口凉气:“哎哎哎!你现在可别倒啊!!”
一路提心吊胆,总算还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屋里。
孟逢君住的地方比他想得还简单,本以为姑娘家的屋子都爱放些花里胡哨的朱钗璎珞之类的,可这里看了一圈,除了一张床一面正衣冠的铜镜,和一张摆满药罐的桌子,就一览无余了。
他只能将人放在榻上,让她先趴着。
“你这屋里怎么这么多药啊?”他狐疑地打量着那张诡异的桌子。
这都能当饭吃了吧。
孟逢君白了他一眼:“我医术之前没好好学,光顾着学剑法了,最近才开始作弄这些药草,白天得给人上药,只能搬回屋里夜里看看。”
遥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学过一点。”
“你——?”孟逢君满脸写着不信,“你学什么医术?”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还不是霓旌,她熟悉天下各种草药,之前没事干的时候就拉着我讲药理,不是常说久病成医么,听多了可能也有效果。”
孟逢君不以为意地嗤了声:“胡说八道……”
“你这伤怎么办?自己能治吗?”遥岑也没多想,顺手戳了一下。
孟逢君疼得想骂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伤在腰背上,我看都看不见,怎么治?”
“哦……”遥岑认真地想了想,“那我去找霓旌给你看看。”
说着,便要起身。
衣摆却被猛地抓住。
他困惑地看着趴在榻上一脸为难的人。
“怎么?”
孟逢君抿了抿唇:“……别去找霓旌了,她这会儿多半也忙不过来,令和宫离这远着呢,来回一趟不知耽误多少伤患。”
“那怎么办?”
她咬咬牙,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我没记错的话,桌上有一只小陶罐,里头的药膏能治跌打损伤的,我方才试着动了一下,没伤着骨头,淤血揉开应当就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遥岑半信半疑地过去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个小陶罐,给她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