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见邓愚对妙清唯命是从,笑道:“铁柱,邓道长好歹是张天师的大弟子,又是此次大会的门面,你这样叫他去打人,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妙清道:“只是教训一下,又不是杀人。再说,但凡是我想揍的人,那都是该揍之人,这就叫‘不言之教’。”
云天行捧腹大笑,道:“我第一次听说,‘不言之教’是这么个意思,不愧是铁柱仙子……”见妙清的拂尘忽然动了一下,云天行连忙收住笑声。
阿笙笑道:“仙姑,你别吓他了,你跟温大哥受伤,他一直记在心里呢。”
妙清笑了笑,对云天行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云天行装傻充愣,道:“谁啊?”
妙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温如玉。”
云天行道:“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云隐门的人。”
妙清道:“你没跟他们在一起吗?”
云天行摊了摊手,道:“早分开了。你不是跟温大哥在一起吗?怎么反倒来问我了?”
妙清道:“是不是你也想挨揍?”
云天行见邓愚在摩拳擦掌,心中一沉,忙转移话题,道:“铁柱,你会不会算卦?”
“不会。”妙清摆了摆手,往楼梯口走去,“我走了,再待下去,那几个恶徒该逃了。”
邓愚乖乖跟在妙清身后,消失在楼梯口。
阿笙道:“想不到龙虎山的人都来了,看来此次大会,比想象中要热闹啊。”
“是啊。”云天行倚在窗边,遥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滋味。
时近八月,天气已没那么炎热,外出游逛的人逐渐多起来。
云天行和阿笙刚出来的时候,明湖楼上的人还不甚多,到了这时,有人走得累了,便都到这茶楼上来了,一来喝杯茶,歇歇脚,二来还可以借高远望整个大明湖,可谓是一举两得。虽然茶钱贵了点,但似乎并不能阻挡看客们的热情。
四楼的客人逐渐多起来,这让原本清静的空中楼阁变得喧闹起来,茶香更浓了,可花香却不见了。
云天行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
阿笙点了点头,付好茶钱,跟着下楼去了。
两人边走边聊,可能是为了躲避人潮,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无人街上。
街很宽,也很干净。
说是条街,其实是条巷子,两边没有商铺,也没有摊贩,只有几户人家紧闭着院门。
两人步入巷中,慢慢走着。阿笙见他微微皱着眉头,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天行哥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个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