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心想:“刚才她还要杀我,现在只教我陪她徒弟过上几招,便恕我擅闯飞雪阁的罪过,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恐她有诈,动手前需问个明白了。”说道:“叶阁主,我陪梁冰姑娘过招后,你还会追究我擅闯飞雪阁的事吗?”
叶倾城摇头道:“你若用心和她切磋,我记你这个情,擅闯飞雪阁的事我就当没有看见。”
云天行心想:“她突然转变态度,多半是因为我震退她的那一掌,如今她要我跟梁冰切磋,定是想从我的招式里找寻师承门派,呵呵,这点小算盘还瞒不不过我。我只挑自创的招式用便是,任她眼疾如鹰,也休想看破我的底细。”
云天行拔出太阿,斜指地面,向梁冰道:“梁冰姑娘,得罪了!”
叶倾城锐利的目光盯在云天行的剑上,只见剑身澄净,其上隐隐有光华流转,端的是一把好剑,暗道:“这剑只怕不是凡物,便是与我手中墨寒相比,也不遑多让。墨寒乃当世名剑,他这又是什么剑?这个小子还真是令人好奇,身怀奇功,又持好剑,定不是普通人。我且看他与冰儿比试,从他的招数里看兴许能看些许门道,只是不知是哪家门第,竟能培养出这样出色的后生晚辈,倒叫人欣羡得很。”
梁冰拔出剑来,先行了一个剑礼,道:“请!”
云天行执剑不动,道:“你先请!”
梁冰一笑,纵步上前,先出了三招,以作试探,见云天行轻松接下,这才使出上乘剑招,与他斗起剑来。
飞雪阁的剑招大多轻灵飘逸,没有那种猛劈硬砍的狠招,但其飘忽不定,又如漫天飞雪一般仿佛无处不在,让人捉摸不定其来路动向,的确非寻常剑法可比。
云天行情知叶倾城想要探视他的底细,故意不用繁杂剑术,只用一些谁人都会使用的浅显招数,再掺杂自己创造的一些小招小式,这样使将出来或许威力不足,但眼下只是切磋,又不是拼命,也足够用了。
此时虽然没有下雪,但坐忘峰高耸入云,常年积雪,便是往年落下的雪,到现在都未融化。两人在雪峰上比斗,脚下免不得要带起雪来,被山风一吹,便如真的下雪了一般,纷纷洒洒,端的是美丽非常。
叶倾城负手立在一旁,看着两人比斗,越看表情越是奇怪,心想:“这小子内力如此深厚,怎地剑法这样粗浅,是实力使然,还是有意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