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智一头磕在门槛上,知道是唐晴暗中使绊子,慌忙爬起来退后,额头却已高高隆起,其上血液凝聚,又红又肿,看得唐晴咯咯直笑。
额头磕了一下,虽然很疼,但郝明智在意的不是高隆的额头,而是怕突然绊倒闪了腰,从而加重腰伤,又一想自己可能因为这一绊,落得个瘫痪在床,终生无儿无女的下场,不由得怒火中烧,锵的一声拔出剑来,指向唐晴,喝道:“妖女!你使的什么邪法,竟弄出这些似绳非绳、似索非索的东西来缠我的脚,亏我反应快,不然只这一下,怕是要被你害死了。”
唐晴忍笑道:“就这还反应快呢,看你磕得这模样,跟个老寿星似的,可不是想笑死本姑娘吗?”
郝明智心下大怒,喝道:“妖女!不轮你是卜世仁的什么人,只管让开,我不对你怎样,若再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唐晴轻轻咬住朱唇,拿那双多情眸子凝望着郝明智,柔声道:“你要怎么对人家不客气呢?”
郝明智见她浑身上下,媚态尽显,微微一愣,随即心想:“这女人当真是个尤物,也难怪卜世仁为了她,连师父嘱咐的事都敢抛却。我若将这些事禀复上去,师父秋后算账,必定不会饶了他。哼,卜世仁,我郝明智往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了一个女人,却这般待我,还连累我腰伤加重,也怪不得我这样做了。”想罢,凝了凝神,握紧剑柄,一抖一震,倏地向唐晴疾刺过去!
唐晴见郝明智真拿剑来刺,倒也不怕,施展开武艺,与他在门外斗将起来。
唐晴到底是蜃楼的人,自身武功本就不差,郝明智有腰伤在身,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害得自己瘫痪在床,终生无儿无女,而且不论哪个门派的剑技,都讲求个人剑合一,而腰又是通上连下的关键部位,若腰部无法舒展,如何能够将剑法使得得心应手?
如此种种原因,郝明智终究不是唐晴的对手,只过了十来招,便被唐晴夺了剑,一脚揣在地上。
郝明智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摁着后腰,咬牙切齿地瞪着唐晴,一字一字,道:“妖女!你踹我哪不好,偏生又踹我后腰,是想我断子绝孙吗?”
他这番话说得言辞激烈,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看向唐晴的眼神,便似有生死大仇一般。
唐晴见他这委屈样儿,莫名好笑,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我只是踹了你的后腰,又没踹你那里,怎么就让你断子绝孙了?”
郝明智轻轻揉着后腰伤处,愤恨道:“你知道什么!我这里有伤,本该一直将息到好,奈何卜世仁那厮大事临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师父寻他不到,便把他的一应事务都交由我代行。如今八方豪杰齐聚崆峒,不知有多少事情需要忙碌,从昨晚到现在,我连一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更别提将息了。如此这般负重劳累,腰伤加重,危及全身,搞不好会全身瘫痪,终生不育。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知道我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