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向唐欢望去,见他果然如东门夜雨所说,端端正正坐着,低着头,闭着眼,一副深沉模样,实在不像睡着了,但静心去听,确实能听阵阵轻微的鼾声。
东门夜雨握住木剑,高高举起,突然向唐欢头上劈去,众人都吃了一惊,还以为他要下杀手,但剑锋在触及头发时,又突然停住,反复空劈几次,唐欢毫无反应,只有剑风带起的发丝在动。
东门夜雨将木剑放下,道:“都看到了吧,唐欢确实睡着了,我没有骗你们。”
秦有道冷笑道:“他不但睡着了,睡得还挺沉。”
“是啊。”东门夜雨笑了笑,“要是我的剑没收住,唐门又得吃席了。”
花总管道:“当家的,要不要我去唤醒他?”
东门夜雨摆了摆手,道:“算了吧,打扰人家的美梦,可是极大的罪过。”
花总管沉下脸来,道:“在这种时候睡觉,未免也太失礼了。”
东门夜雨道:“他这人有个毛病,开会不睡觉就会死,生下来就这样,谁拿他也没有办法。你唤醒他,他死给你看,白惹一件人命官司上身,岂不冤枉?”
花总管一怔,道:“应该没有这种毛病吧?”
东门夜雨笑了笑,向众人道:“如果你们执意要将天香堂逐离同天会,应该连唐门一起,这样才公平。”
裘人烈低下头,心中暗想:“东门夜雨搬唐门出来,无非是想替朱棠棣开脱,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朱棠棣辱骂同天会,按说他应该生气才对,为什么反要维护朱棠棣?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裘人烈皱着眉头,只是想不通其中缘由。
萧溪水等人也不明白东门夜雨这么做的意图,继续发声表示抗议。
东门夜雨微笑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不如这样好了,我这里正好有两枚竹牌,每枚竹牌上都有一个字,分别是‘死’字和‘活’字。红楼先生是朱棠棣的堂弟,我们让他来翻牌,翻到‘死’字牌,立即撤销朱棠棣会主的资格,翻到‘活’字牌,就先将这件事搁置,等处理完云门的事,再另做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