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赢走到门口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张灵府,手上的鸡都没拿稳。
幸好狐狸一溜烟跑了过去,顶住了那只大母鸡。
“哥,你怎么……”东方赢跑到张灵府的跟前,有点震惊的样子,想掀开他的被褥,被他按下了。
“没事,皮外伤。”他强颜欢笑,实际上,张灵府的嘴唇都是白的,他睡得快没力气了,没有了营养,越睡越虚。
“哥哥疼……”虞秋爬上了床,两个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去打架了?”东方赢好像有点着急,问得问题都开始语无伦次:“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阿秋……不是废物……”
他紧紧捏住拳头头埋得很低,像是故意不让人看见他的脸,好像在自责。
“我没说你们是废物啊。”张灵府有些虚弱,只好轻轻地抱了抱虞秋:“可是,你们不应该卷进来,原本他们只是在找我。”
“只有我们一味地受保护算什么?哥受伤,如果不是阿秋想看见你,你是不是不会跟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不是没事吗?”张灵府实在不懂处理这样的问题,他瞄了一眼顶着大鸡的狐狸,转移了话题:
“不是要帮忙吗?好饿,给我做饭吧。”
“吸溜。”东方赢吸了一下鼻子,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泪,提起狐狸背上的鸡就走到外面去了。
虞秋怔怔地看着东方赢走了出去,又睁着大眼睛看向张灵府:“哥哥,哭了……”
他不回答,而是摸摸她的头:“阿秋怎么突然会来啊?”
“阿秋想哥哥了,阿秋好几天没看见哥哥了。”她的眼睛像葡萄一样大,哪怕周围的光并不亮,但她眼里的光总闪烁着,漂亮极了。
“哥哥流血,疼不疼?”
“一点也不疼。”他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浑身都觉着无力,感觉特别需要进食。
虞秋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她有时像大人一样,她看见张灵府包着伤口,虽然爬上了床,但是她小心着不乱动,哪怕被他抱在怀里。
“你们怎么来的,有没有别人看见呀?”张灵府依旧担心那些人会在路边埋伏。
毕竟他可不相信那些人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只是当晚被张灵府给吓住了,暂时撤退,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我和哥哥披着雨衣,躲起来了,雨很大,路上没人。”
这时,于禁走了进来问道:“出来透透气?”
“行。”张灵府拉开被子,于禁想过来伺候,被拒绝了,话说他只是胸口被割了,干什么要抱着啊?
所以他掀开被子就吓床了,只不过睡太久,又太饿了,这一下走起来,腿还真有点发虚。
于禁被他拿了外套披上,慢慢地走到了外面坐下,其实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饿。
所以于禁招呼他出来先闻闻那味,不得不说,经过两天的昏睡,他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坐在门口就看着里面的灶台锅里的鸡汤,鸡是刚刚杀的,刚处理干净下锅。
东方赢忙得晕头转向拼命地往里面塞木头想把火烧旺一点。
可是那锅水依然是不动声色,好像底下的火是假的一样。
渐渐的,外面的雨停了,院子里积了一点水,正在通过那个小小的下水道往下排。
“阿秋在那边住的开心吗?”
“嗯……”她捧着圆乎乎的脸,看着白白的天空想了想:“开心,但是想哥哥,想瑾哥和凌哥。”
“很快哥哥就可以带你去找你的瑾哥哥了,高不高兴?”
“高兴。”虞秋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像在展望未来一样地看着。
林如风一直在边上冷冰冰地站着,和于禁排排坐,张灵府看了一眼,吐槽道:“干嘛?在这罚站?”
林如风:“…………”
“担心你呐。”于禁很老实。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