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府看着底下装死的鲛人,淡淡地说了句:“哦豁,这些家伙还知道玩战术呢。”
跟着十几个来不及摘掉蓑衣的城防兵都跑了过去,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鲛人,在看到他们走近之后,竟然毫不防备地扑上去,锋利的牙齿一口咬中城防兵的喉管。
鲜血喷了一米多高,人就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失去了生命。
那个刚刚下了命令的老城防兵直接都傻眼了,不是一个鲛人动起来,而是其中一个鲛人咬碎了城防兵的喉管之后,其他的鲛人也接连暴起。
“完了,完了,这怎么还活了?”老城防兵懵了一下后,迅速反应过来:“关城门!关城门!”
一些还没被袭击的城防兵赶紧端墙射击,不过受到了这样的惊吓,根本没办法那么快地进入状态,子弹很容易地被躲掉了。
城墙上的人拼命地往下开枪,但是鲛人已经和刚才大不一样了,它们轻易地躲过了子弹,好像刚才那样轻易地被打中,只是它们演得一场戏。
本来下来收尸,却眼睁睁看见战友死在自己的面前的城防兵本来就慌,然后又听见顶上的人下了关城门的命令,更慌了。
扔下枪拔腿就跑,有两个离得近的,转身就跑了进去。
得到命令的城防赶紧联合去扳城墙上的拉闸:“轰!”的一声,厚重的城门猛地向下一垂,那个城防兵扔了枪赶紧往城门里钻。
滚进了门内,他松了口气:不用死了。
但是在最后一刻,那只鲛人它透过只有二十厘米的缝隙伸手进来将他往外拉,两个城防兵赶紧去抓着他的胳膊,但是外面的鲛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厚重的城门像闸刀一样往下一压,像是在榨果汁一样,两个去拽他的人,都被喷了一脸的血,手里还拽着他伙伴仅存的那只胳膊,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
他们都属于老兵了,但是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隔着厚厚的几十厘米的大门,他们听见外面传来其他城防兵的惨叫声,和三三两两的枪声。
跑不掉,只好又拿起枪来战斗,他们哀嚎着:“开门,你们不能留下我们。”
所有的城防兵都像没有听见一样,全部都往城墙上爬,对着底下一通扫射,好一阵之后,慢慢地沉寂下来了,底下总共有几十具尸体,鲜血这里一滩那里一滩,就像是地狱中盛开的红花一样鲜艳。
有的扑倒在城墙上,用带血的手掌拍着城门,但是依然被鲛人给拖走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左右,那十几名城防兵的声音就完全消失了。
有的鲛人也停止了活动,有的则在城门口徘徊,它们知道顶上有人在射击,只远远地看着,好像在思考如何上来。
城墙上那些城防兵紧紧地挨在一起,端着枪的手在颤抖,表情很凝重,因为底下的城防兵并不全是鲛人咬死的。
他们在焦急之下,一通乱扫,等到那些人全躺下不动的时候,两只手全都止不住地颤抖,而鲛人还在外面游荡。
有些颤抖着问:“这下,总该死了吧?”
有的鲛人甚至连腿都打断了,身子一滩的血,看样子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们喘着粗气,初春的太阳,让他们觉得没来由地闷热。
不敢放下枪,就把下一秒它们就蹦上来了,过了好久,有个问:“少尉,怎么办?不少兄弟在外面。”
“报上去,报上去。”刚刚下令让人去收尸的老城防兵颤抖着说:“要说清楚,外头的鲛人已经收拾了过半了,但是我们也伤亡惨重.........”
“少,少尉,它们又动了!”
“该死!”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地说:“报上面,就说要加人,还有如实跟上面说鲛人好像是打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