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肩膀稍微抖了一下,他没想到张灵府会突然砍掉他的枪,然后用刀尖挑到一边。
“那我换个问题问吧,这里面有多少同伙?是不是你们把飞机运进来的?飞机在这遗址里面吗?”
张灵府一脸仁慈的样子:“选一条回答吧,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把你砍死,再问别人的。”
他冷冰冰地看向张灵府,褐色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似乎很久没睡了,眼神里带着分外的坚毅。
“一个字都不想说吗?”
士兵咬咬牙,说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张灵府笑了起来,他今天格外地有耐心:“肯开口,这不就行了吗?”
那个人瞪了他一眼,当真有种要杀要剐随你便的豪气。
“但是,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他用刀尖挑起了士兵的右手,他的手指那有常年摸枪留下的茧。
他的左手则没有特殊的茧,这意味着他是个右撇子,而且不会用左手。
虽然对于任何人来说右手都极其重要,但是对于士兵来说,失去右手,连同他的心也会一块残疾。
张灵府挑起来他的右手,精准地切下了他的右手手指。
“啊!”士兵终于惊叫了一声,浑身抖了一下,恨恨地看着张灵府。
“没事,没了食指不是还有中指吗?”张灵府的表情有些痞气,像是灾变前电影里刻画的反派一样。
哦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反派,而且干的事也是一直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将士兵的手给踩住,黑刀慢慢地放在了士兵的中指上。
张灵府要一刀一刀地将他的手指砍下,这样身体上跟心理上的痛苦都会被放大。
如果你给他一下把手掌砍了,给他一个痛快,那不是反派的做法,聪明的反派懂得折磨手里的俘虏。
张灵府这点做的很好。
士兵痛过一次后,显然对自己的中指更加爱惜了,所以当张灵府做了下一个要砍中指的动作,他表情有了轻微的触动。
他有了选择,他或许可以选择报下中指,这样他不算什么都没有。
如果张灵府一下子把他的手砍了,那士兵没得选,反而起不到效果。
“飞机在这里面吗?”张灵府将黑刀轻轻地放在他的手指上,然后轻声问。
士兵思索了片段,咬着牙说:“不在。”
“在哪?”
他沉默了。
张灵府轻轻下手,他忙说:“坠毁了。”
“坠毁了?”
“是。”
张灵府没有质疑,而是问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人?是哪个军阀的?”
他这时,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次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不说,而是……像是听不懂。
“我不明白。”
张灵府问道:“你哪句话听不懂?什么人,还是军阀?”
他再次沉默。
张灵府皱着眉想了想:“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军阀?”
“我知道。”他回答了:“但我们那里,现在早就没有军阀这个说法了。”
“早就没有了?”这次轮到张灵府疑惑了。
灾变后,这里,至少这个大区域是由四大系军阀和多个小地方武装力量统治的,没听过说还有不知道军阀的地方。
难道他们来自更远的地方?
不应该吧。
张灵府的爸爸说过,世界上不止他们一个种族,还有白皮肤和黑皮肤的人,但那些人距离这里很远。
难道那边并没有就军阀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