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那就是当时和郝萌下围棋的时候，就在最后的时刻，在结束的时候似乎……有种很玄妙的感觉？

只是他当时还处于围棋出现的震惊中，没有在意，直到现在林暮才突然想起那一丝悸动。

他现在很好奇，那，是什么呢？

林暮突然收起亡灵之书，郝萌和姽婳也把注意力转移过来，姽婳用眼神问了一下，林暮摆摆手，只是起身和云儿一起走到围棋傍边，蒋华仪和乐紫苏都是第一次研读这么神奇的传承书籍，所以都有些入了迷，抬头看见是林暮动作之后，就继续沉浸到知识的海洋中去。

郝萌和姽婳也就继续下下去，林暮则是揣摩着。

他似乎想起来了，那是最后，两个人都认真起来的时候，他想要使用另外一个境界的技术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丝的感觉。

只是，那个时候郝萌刚好撑不下去，也就结束了。

所以，重点就是出现在另一个境界的技术上了？

上辈子那么多艺术，琴棋书画，音乐游戏，体育武术，除了那些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东西之外，其实有些在各自道路上沉浸数十载的大师，有时候会有一种艺近乎道的感觉。

还有，就是曾经她干什么的时候，周围总会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除了他以外。

所以，一个艺术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是否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能拥有力量吗？

这个时候场面上杀得难分难解，林暮倒是有些猜测。

林暮耐心的等她们下完，才道：“郝萌，我们来下一把？”

郝萌道：“可以啊。”

林暮笑道：“那你可要小心啦，我要用全力了！”

郝萌认真的点点头，两人再次手谈，林暮为黑，郝萌为白。

林暮这次可不是来玩的，所以一上来就用全力！

郝萌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眼睛一直盯着围棋。

但是林暮在有意之下，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感觉……

林暮仿佛整个人真的到了围棋之中，纵横交错，黑白相间，无喜无悲。

没有人类的悲欢离合，没有阴差阳错的人世沧桑。

有的，只有无情的推演、布局、提子、斩龙……

天地为盘，众生为子。

执黑白之道，落无情之子！

林暮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或者说是绝对冷静的人。

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

郝萌正在纠结之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她抬起头，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心有所感的把目光转移过来。

林暮漠然的看着其他人的视线，然后这股气势突然土崩瓦解，他有些莫名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班长……”蒋华仪怕怕的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好恐怖啊……”

乐紫苏也是道：“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林暮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天地棋盘吗？我的棋道确实是各司其职，一切都要做到规则，规范，只在乎立场，不在乎善恶……果然不亏是天地棋盘！”

姽婳奇道：“你，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

郝萌为了转移注意力，把林暮的视线从这盘糟糕的围棋上移开，略有夸张的道：“原来，你也会吗？”

林暮惊奇道：“你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郝萌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而后眼神震惊的看着回复，只是抬头之间已经调整好情绪，用平常的语气道：“没错，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属于那种艺近乎道的程度从而产生升华了吧，难怪我围棋下不过你，不过按理来说你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干扰退出来的啊，应该是自己主动退出来才对。”

林暮却是恍然大悟，道：“没错，确实如此。不过你说的那个问题，我大概也知道了。我的围棋之道，其实还是差着不少的，不是完整的，只有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

郝萌了然的点点头，心中却是不断的震惊。

结合她之前看到的回复，她推测出一个惊悚的结论。

现在林暮在她眼里的重要性已经不知道有多大了……

“原来如此……”郝萌道。

林暮这个时候也是道：“只不过，我以前也是这个水平，怎么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姽婳好像听出了点什么，道：“你说的是成为进化者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