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几个，都是欧阳家的人，是兄弟。”欧阳晨笑着说道，“我们都很低调，所以平常都是以小弟的容颜视众。另外，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现在的脸，也不是真的。”

“那么，你们就……太可怕了。”楚云兮相信，就算是皇家，也很难对付这个家族了。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几位兄弟没出呢。”欧阳晨又道，这一次，他就是要把“欧阳家”推向风口浪尖，同时借此来化解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他们当中，欧阳修是尤其擅长诗词、散文的大文豪，欧阳锋是毒界的千古奇才，欧阳生是自创学术派别的博士，欧阳询、欧阳通是书法界的楷书大师，欧阳歙是善于教化的良官之才，欧阳建是哲学界的唯物主义论大师，欧阳詹是博览群书的优秀学者，欧阳铎是商界的冉冉新星，欧阳玄是史学、农学的集大成者……”

楚云兮已经目瞪口呆了，正在用尽全力安抚自己。

至于欧阳晨，也总算是停了下来，他一时能够想到的姓欧阳的名人，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想，我可以走了。”欧阳晨站起身，取出一件风衣外套，披在了楚云兮的身上。

“还冷，对吧？”

两人，继而都陷入了沉默。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楚云兮轻声道，声音中，满是期待。

“我也不想瞒了。”

欧阳晨轻笑一声，原本那帅的诡异的俊脸又出现了。

“我就是欧阳晨，也是欧阳幽，也是欧阳陵，也是欧阳桀……”

“原来如此，一个人，扮演四个角『色』，很累吧？”

楚云兮看着欧阳晨，发觉了他的疲惫。

“是啊，是有些累。”欧阳晨没有否认，“但也很有意思，就像我当年，决不允许光芒堕落在黑暗中一样……”

“不说了！”

欧阳晨回过头，伸出手：“欧阳晨，请多指教！”

“楚云兮，请多指教！”

与此同时，楚云兮也伸出手，和欧阳晨握手。

……

“喂！”一声冷淡中带着点点羞恼的娇嗔传来，“你还要握我的手握多久？！”

欧阳晨这才发觉，自己还握着对方的手。

“抱歉。”欧阳晨轻笑，淡然的送开了手。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楚云兮恢复了原来的冷淡，“整个皇城司，可都出动了。”

“还不是救你惹的祸？”欧阳晨瞥了她一眼，笑着问道。

“你自己要来的……”楚云兮嘀咕道。

“这么说还成了我的错了？”欧阳晨笑道，忍不住的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女孩额前的茶发，“看在那盆向日葵的份上，勉强饶了你！”

“……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少年前庶长居然是个『色』*狼。真是让小女子失望啊！”楚云兮一把拍开了欧阳晨的手，用微微嘲讽的语气说道。

“呵！”欧阳晨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反正我身为逆天者，背负的骂名多的去了，多你这一个评价不多，少你这一个评价不少！”

“……”楚云兮一时沉默，她感觉，逆天者似乎被冤枉了。

“我，不，应该说我们。”欧阳晨饮完了酒壶里的酒，“你知道，我们是如何走上这一步的吗？”

楚云兮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单单是我，从破败草屋的暴风骤雨到的漫漫长夜的一盏孤灯，从祁连古墓的刀光剑影到黑道世界的烽火连天，这都是我亲自经历过的！我从千军万马中奔驰而出；自尸山血海里站立起来！这就是我的崛起！我背负过无数的骂名，经历过无数的磨难，忍受过无数的痛苦，我不畏惧所有的权威，不惧怕任何的敌人！哪怕，是死！一个个盖世枭雄在我的眼里，如同尘埃一般微不足道，他们全部在我的面前倒下去，我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你，明白吗？！”

欧阳晨说完，便一拳粉碎了旁边的一张木桌。

“抱歉……”

楚云兮摇摇头，她现在已经能够明白欧阳晨的苦衷。

这或许，也是所有逆天者的苦衷吧？

“我这一生，已经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了，现在，只想做我自己……”欧阳晨看向楚云兮，碰巧楚云兮也在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微妙。

欧阳晨走上前，他轻轻搂住了楚云兮的腰，一把将少女拉入怀中，嗅着发际的阵阵清香，欧阳晨不禁『露』出了一丝久违的温柔笑容。

“等我……”

“要走了吗？”楚云兮抬头看向欧阳晨，心里泛起一丝失落。

“但，再见，是一定的。”欧阳晨柔声道，“让那株向日葵，那把莫邪剑，替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楚云兮早就猜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给自己送向日葵与莫邪剑的人。

楚云兮轻轻点头。

欧阳晨退后几步，在即将走出道堂之时，他回过头，轻轻地眨了眨眼。

“记住，等我！”

一阵微风吹过，欧阳晨已经消失了身影。

楚云兮也走到了外面，看向即将破晓的天空。

“一定，会再见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