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制住两个人，却制不住第三个人的动作。

近距离的群架，枪是最没用的武器。

沧溟的人被穆子言当作人肉盾牌，每个子弹最后伤到的都是自己人。

他们咬牙，乱战下，一颗子弹刚刚好滑过石头边缘。

正好是顾念躲藏的那一块。

穆子言瞳孔猛地一缩，手下用力，解决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顾念的心灵创伤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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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原先还有些距离的枪声突然在耳边炸开。

顾念几乎瞬间腿脚发软，脸色惨白如纸。

右手早被遗忘的疼痛再一次疼入骨髓，从指尖再到上臂被灼烧的枪伤，疼痛沿着血液，沿着经脉，似乎麻痹了半个身子。

她整个右半身都在剧烈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只要风一吹就能倒下。

范教授也发现了顾念的异常，关切得悄声询问，“没事吧？”

“没……没事。”每说一个字都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明明裹着风衣，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视野忽明忽暗，一会儿漆黑，一会儿又隐隐约约现出瀑布。

整整两辈子，恐惧仿佛深深烙印在骨骼之上，嵌入灵魂。

“顾念？”

范教授推着顾念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直升机到了，我们走！”

她点头。

在迈出一步的瞬间，虚软的双腿摇摇晃晃，斜斜扑倒在草丛里。

于此同时，被穆子言牵制住的人眼睛一亮。

“发现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