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大门被两边的侍卫拉开，一身淡紫色裙子的顾昔楼走进去，长发用发簪简简单单地挽起，鬓边戴着一朵盛开的荼蘼花，随着动作摇曳。明明已经被折下许久，却依旧生机勃勃。她脸上带着的微笑，三分讽刺，七分张扬。

顾昔楼就这么略过众人，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明晃晃地盯着楚芜衍看。

嗯，长得不错，身材也行，去青楼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对面的楚芜衍趁顾昔楼走神的几秒，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基本把顾昔楼的实力性格摸了个七七八八，当然，卖去青楼这一条是死都想不到的。哪有神经病会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人家了卖啊，这想法简直智障好吧。

顾昔楼还沉浸在自己的奇怪想法里无法自拔，楚芜衍突然开口道“听说顾小姐天赋异禀，还真是令人羡慕呢。”

这哥可真奇怪，举国上下哪个不是对她恨之入骨，他居然会夸她天赋好。

虽然心里惊诧，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顾昔楼微微一笑，故意讽刺到“我天赋好，可还要感谢天下的所有百姓呢。要不是他们福泽深厚，我哪里会有今日的成就啊。”

一提这件事，顾季渊瞬间脸色煞白，最近他的实力也莫名其妙衰退了很多，太医诊断也说不出原因，他怀疑就是顾昔楼长大了，自己操控福运的能力越来越强，为了报复当年冷落她的仇恨，暗中吸收了他的福泽。真龙天子的福泽如何深厚滋补，这样的一份恩惠，够顾昔楼进步许多了。而顾昔楼掌控罗祉门的原因应该也是这个，不然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幼年还养在深宫，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建立起这么庞大的地下组织。

现在顾昔楼亲口承认自己确实有这样的能力，顾季渊无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虎狼之子，果然不能留，再这样下去，自己怕也命不久矣。再说大些，整个圣潺帝国的衰弱，可能也是顾昔楼搞的鬼。

楚芜衍好像看穿了顾昔楼的心思，收敛了眼神，看着顾季渊道“人各有命，顾小姐有这样的天赋是好事，不用为此过度忧虑。”

感情不是吸收的你的，你就这么毫不关心别人的生死吗？顾季渊心里简直要骂娘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顾昔楼微笑，没给出正面回答。这个楚芜衍来头不小，此地还是不宜久留。

她起身装模作样地给顾季渊行了个礼，很抱歉的样子道“女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楚芜衍也站了起来“不叨扰陛下了，我和顾小姐去别的地方谈谈。”

顾昔楼黑人问号脸？？?

她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她要走了，这哥怎么能做到这么不要脸，硬生生跟着她走？就这么把皇帝丢在这里，皇帝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