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敏锐的感知力帮了他很多,他能随时随地知道有没有人在监视着自己,有没有人跟踪着自己。比如说现在,他就知道身后不远处,元沧海正隐匿气息跟着他。
演戏嘛,当然是要演在合适的人面前才有用了。
等到白苏灿真的走远了,秋浦才松开摁着齐疏一的手,叹了口气上楼。齐疏一好像还是很不解的样子,追着秋浦问:“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去。”
姜清让面色凝重,跟着秋浦一起进了顾昔楼的房间。进到没外人看见的房间里,三个人才恢复正常。每天戴着面具演戏给元沧海看实在是太累了,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他们才能稍微放松一会儿。
顾昔楼刚才就站在房门口,隔着一道门听外面的响动,她现在不能露面,要真装作伤势很重的样子,卧床不起。
她不确定外面有没有元沧海的探子,所以这两天她都闷在房间里,连吃喝都是有人送进来伺候着的,真是的,闷的她都快发霉了。
顾昔楼现在有事没事就进到荼蘼界里面去看看自己种的瓜果蔬菜生长咋样,要是再不让她露面出门散散步,她可就真成了一个种地的瓜农了。
这两天有茨的毛都要被她撸光了,整个就是一只秃头猫咪。
啊啊啊啊,真的无聊,太无聊了。
好不容易等到秋浦他们三个人进来,顾昔楼才松一口气坐回床上。房间并不算大,要容纳四个人,的确是有点勉强了。
姜清让心情不错:“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啊,这一步一步的往计划走。”
齐疏一嬉皮笑脸地缠着秋浦,像一只复读机一样不停的问:“为什么啊为什么?”秋浦忍无可忍,最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们三个倒还好,顾昔楼是真的快崩溃了:“要是再不让我出去,我真的就要发霉了啊!”
齐疏一和秋浦对视一眼,齐疏一不怀好意地笑道:“明天陪你出去晒晒太阳。”
第二天的天气果然很好,顾昔楼半靠在软塌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就像个纸片人一样虚弱又无力。太阳洒在她脸上,薄薄的肌肤好像都透明了,隐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齐疏一坐在她旁边,用热水化开一枚棕褐色的丹药喂她喝下去。苦涩的药汁让顾昔楼紧紧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喝完了,还狠狠呛了两声。
借着药碗的遮掩,顾昔楼狠狠瞪了一眼齐疏一。
这玩意不应该是绿豆汤吗,怎么这么苦?齐疏一一本正经地轻声回答道:“为了演的更逼真一点,这玩意我可是特意准备的黄连啊,喝了没坏处,降火的。你慢慢喝啊,多喝点。”
这个小兔崽子,真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