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烟淮在母家的时候，她的兄弟们觊觎她手中握着的上古灵器，为此做出了许多下三滥的事情，最后甚至还挟持了她的外祖逼她交出灵器。烟淮忍无可忍，伤了他们大半之后，自己也身受重伤，这才远渡重洋来到另一片大陆。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他就是白徽听墙角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两人躲在顾季渊的宫里休养生息，原本一直瞒的很好，到后来烟淮卧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那男人才离开圣潺。

那男人离开了很久，应当是出去为烟淮找药的，但是就算他本事通天，烟淮体内的毒还是解不了。临终时，那个男人才回到她身边，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刚好被白徽听见了。

可能是他和顾季渊同病相怜的缘故吧，在那之后，他再没去插手过圣潺的事情，反而还在暗地里给元沧海下过绊子。

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白徽眸色狠厉，贪婪地看着顾昔楼：“我记得，你母亲当初说的那个上古灵器，是叫，荼蘼是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顾昔楼身上。她手上戒指的荼蘼花在冷风中摇曳，散发出一圈圣洁的光晕。

顾昔楼冷哼：“是又怎么样。”

母亲对自己的挂念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顾昔楼眼底柔和了几分，下意识看向有茨。

那个在烟淮寝宫里的男人应当就是她的父亲吧，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未见过她的亲生父亲呢，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为母亲报仇。思绪渐渐跑远了，齐疏一悄悄拉了她一下，顾昔楼才回过神来继续听白徽讲话。

“这两年，我到处打听，了解到了很多与荼蘼有关的秘闻。荼蘼神器能活死人肉白骨，说是通天灵器也不为过。但是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吧。你母亲留了这么一个宝贝给你，当真是令人羡慕啊。”白徽的眼神微变，死死盯着顾昔楼手上的戒指。

“荼蘼当真是生的美极了。”他没管顾昔楼，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手上的戒指，我没猜错的话，荼蘼应当就是它吧。我还从未见过有什么能工巧匠能将材料雕刻的和真的一般，这么神奇永不枯萎的荼蘼花啊，帮了你很多吧。”

顾昔楼看着他狰狞的脸，嘲讽地笑了笑：“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勾起他们的贪念，借他们的手杀了我吗。”

白徽脸色一变，这顾昔楼当真不是个小角色，这她都看出来了。

“但是可惜啊，这个想法，你找错人了。”秋浦站在白徽身后，语气冷清，下手毫不留情，咔嚓一声就捏碎了白徽的喉管。

这样的死法毫不华丽，甚至没有举国哀悼，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城郊的一片荒地里，浒丹一代帝王，就这么，断气了。

白徽没有一点防备，他死前还大大睁着眼睛瞪着顾昔楼，死不瞑目。

顾昔楼毫不畏惧，等到所有人都撤出这一片区域之后，顾昔楼一把火，直接把这里的所有罪恶都化为灰烬。

不论是元沧海，白徽，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统统消失在泥土里，一点痕迹都没剩下。

尘归尘，土归土，分门别类，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