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不知道老妇人为什么这么问，连忙道：“这嫁衣是您为您的外孙女准备的吧？抱歉，我不该冒昧的来打扰你，还让您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老妇人却摇了摇头，固执地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件嫁衣？”

墨婉望着老妇人，诚实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第一眼见到这件嫁衣，就很喜欢。我觉得她不同于其他的嫁衣，只一味的追求华丽的纹样和繁复的款式。”

“它将金色的丝线，浅浅的融在红色的蚕丝里，每一丝每一缕的线条中，都蕴含着金线和红线，就仿佛象征着两个人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模样。”

“我觉得，这件嫁衣里，包含了设计者对于幸福最美好的想象和祝福。所以我对它情有独钟。”

“不过我理解它对于您和您外孙女的意义，我绝不会夺人所爱的。”

“不。”老妇人忽然摇了摇头：“一件设计，如果只是放在那，再美好的祝福和心愿，都不过是摆设。只有真正用起来，才能够完成它的使命。让它发挥真正的作用。”

“您的意思是……”顾昀笙忽然开口，问道。

作为一个商人，他自然很懂察言观色的。从老妇人说出这个故事开始，顾昀笙就感觉，她心里，对墨婉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或许是墨婉长得和老妇人的外孙女有几分相似，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感情让老妇人觉得动容，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原因，让老妇人想要将这件礼服交给他们。

“当然了，这件嫁衣，我可要给你们，但是却也不是白给你们的。”老妇人忽然开口。

“这是自然，这件衣服无论是设计和做工都是顶级的，价值一定不菲，要多少钱，您尽管开口。”

老妇人对着顾昀笙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缺这点钱吗？”

顾昀笙一时有些噎住。可是……不要钱，她想要什么，来换取这件嫁衣呢？

老妇人望着墨婉，忽然开口：“我的外孙女目前在京城的第一人民医院，医生说，她可能随时会醒，也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墨婉的心里微微一酸，也就是说，女孩被摔成了植物人。

“不过幸好，她的未婚夫，很疼她。即使这样，也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照顾她。对她不离不弃。”

“真好。至少她遇到了一个，会珍惜她，守护她的男孩子。”

“是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能够醒过来。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始终都无法将她唤醒……”老妇人再次，沉沉地叹了口气。

顾昀笙立刻表示，自己会为她找来全球最好的脑科医生，为其治疗。

“不用了，我们很早之前，就已经找过了。”老妇人再次摇摇头：“医生曾经说过，如果外界给予足够的刺激，让她对于生产生希望，那她很有可能会苏醒。”

“但是，可能真的是被曾经最爱的人推下了楼，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绝望的情绪吧。所以她才会迟迟不想醒来。”

“庄先生，您……我们可以为您做什么吗？”墨婉忍不住想要为眼前这位老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