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长乐沉入水底,捞上了白玉瓶,紧紧抓在手里,笑眯眯道:“还好找到了。价值万两的养颜丹呢!丢了心疼死我!”
又骂道,“该死的小偷,居然把它扔到水里。害得本姑娘下水打捞。阿嚏……”
阿嚏……
冉长乐又打了几个喷嚏。
北冥寒冷着脸拦腰抱起她,敢情她的笨女人从到到尾都是为了这养颜丹。
不是他理解的那样。
养颜丹,他多的是,何必为了区区几粒下了冷水,着凉了吧?
一想到她这么不爱惜自己,他脸上结了冰。
“你怎么也跳水了?”冉长乐赶紧擦了擦他脸上的水,献宝似的举着白玉瓶,“看,我找到了!阿嚏!”
北冥寒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抱着她跃了上了小桥,清喝:“无名。”
片刻,来了一辆马车,北冥寒把她塞进马车,冷道:“软榻下面有个格子,里面有衣服。”
“你呢?你的衣服也湿透了,有换洗的吗?”冉长乐忙问。
“有。快去换。”
冉长乐打了冷战,这五月的天,看着暖和,河水还好很凉的,又加上夜晚,被风吹着,感觉更冷了。
她又打了几声喷嚏。
赶紧拉开格子,里面叠放了四套衣裙。她拿起上面的桃花细丝褶锻裙,入手软滑。
赶紧穿在身上。
又把锦被披在身上,这才赶紧暖和些。
又在马车内翻找了一番,未果。掀开车帘一角,问道:“你的衣服呢,我没有找到?”
北冥寒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冰冷道:“以后不准跳河!”
冉长乐讪讪笑道:“好,不跳不跳,他把你的白玉瓶扔到河里了嘛!”
“不是因为它价值万两?”
“不是,绝不对不是!我生来视钱财如粪土!”
“嗯?”
“好吧好吧,只有一丢丢原因是它值钱。”
“嗯?”
“顶多也就一半的原因!真的,再多就没了!”
“嗯?”
冉长乐郁闷,他怎么还在生气啊,她都解释了,一半先因是丹药是他辛辛苦苦炼的,另一半后因才是因为丹药贵重。
实在想不出来原因,她可怜兮兮道:“我饿了……我想吃桃花酥。”
北冥寒也很郁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要的是她的关心。
又想起她刚吃了一大碗混沌,顺便把他的那碗也吃了大半。
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无奈道:“再忍一会。先回府换衣服。”
“可是我都换过衣服了。”
“……确定你里里外外都换过了?”
冉长乐关了车帘,狠狠道:“医圣,你个大色鬼!”
北冥寒抿嘴,眼里终于上了丝笑意,对无名小声道:“你先去冉府,吩咐刘娘子备些桃花酥。”
马车内的冉长乐心疼他湿透着衣服还在外面,贴着车帘,掩下心中的羞怯,恶狠狠道:“快进来。你也想染上风寒不成?”
风寒?北冥寒无声的浅笑,他贵为世上唯一的圣医,生病似乎是小时候的事了。
不过,听到她的关心和心疼,他故意摆出一副受冻的模样,快速掀开车帘,进了去。
冉长乐闪躲着眼睛,凶巴巴道:“不准上软榻!”
北冥寒坐在了狐狸毛上,曲着长腿,含笑看着她。
“看什么看!”又是凶巴巴的语气。
“本圣冷……”
冉长乐赶紧取了锦被,往他身上丢去:“披上!”
虽然语气依然凶巴巴,但谁都瞧出来话里的关心。
北冥寒低笑,拿起落在腿上的锦被把冉长乐卷了进去,裹成一个大粽子,只露出小脸,揽进怀里,低语:“这样,我们都不冷了。”
冉长乐羞红了脸,乖乖的躺在他怀里。
北冥寒瞧她红透的耳垂,低笑,他的笨女人,很容易害羞。
不知她酡红的脸蛋是怎么的风韵?
想到着,腾出一直手,揭了她的人皮面具。
“不要!”
冉长乐缩着头。
低沉慵懒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别怕,有我。一会就到了冉府。你的身份不回泄露。”
说完,他挑起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