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是在耳房用晚膳还是回书房?”
冉长乐皱起了眉头,是风雨的声音!
三人紧贴墙壁,把呼吸放到极缓。
“耳房。”
是宰相的声音。
冉长乐轻轻挠了北冥寒的手心,然后抬头看看房梁。
北冥寒摇摇头,他们两个可以悄无声息落到梁上。
可飞猫兔无内功,就算有他们的帮助,势必也会弄出声响。
他们现在和宰相一门之搁,距离太近,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是一种冒险。
冉长乐看到北冥寒给她打了个手势。
那是聚息楼隐秘的手势,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上次他说要传授给她,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飞猫兔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只要宰相一推门,他们三个就会原形毕露藏都没地藏!
“那儿子能和父亲一起用膳吗?”
“……雨儿去安慰安慰你妹妹,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必不好受。”
“……儿子遵命。”
话音刚落,冉长乐听见了脚步声,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宰相要进来了!
同时运转功力,准备在宰相入门的那一刻,劫持他!
宰相刚把手搭在门鼻上。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赶紧道:“老爷,吴公公来了!”
宰相收回手,问道:“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说是皇上急招老爷。”
冉长乐松了口气。
吴公公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仰起脸,对北冥寒无声道:“不会是你干的吧?”
北冥寒点点头。
他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考虑到各种后果。
所以事先做了很多安排。
唯独上次着了风伊的道,他才知道就算算无遗策的他,也是有算露的时候。
固以后行事更加的慎重和周密。
就拿这次他陪冉长乐‘光临’宰相府老说,各种突发情况他都思虑了一遍,也安排了种种方案。
不管遇到那种危险,都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北冥寒上扬了一丝嘴角,在她唇边轻啄了下。
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干这个事的,也只有北冥寒了吧。
反正飞猫兔背后是出了一层冷汗。
心里不断的骂爹:日他娘的,偷个东西太刺激了!回头兔爷给吴公公那个大太监上柱香。
直到宰相的脚步声渐远,三人溜出耳房。
冉长乐再三嘱托飞猫兔今日密室见到的一切,烂在肚里,谁都不能说。
然后和北冥寒悄悄回了冉府。
北冥寒拉她进了他住的偏房。
自他扮作自己的车夫住进偏房后,这是冉长乐第一次入的房间。
房内焕然一新,重新打造的富丽堂皇。
地面铺了白色印花地毯,桌子椅子皆是金丝楠木。
一张奢华贵气的八步床。
冉长乐看到床,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在宰相府婚房里的情景,面颊飞上了两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