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凛也不想再说,便道:“为今之计,是赶快亡羊补牢。”回头看江淮,“要不要先把这个灵位撤走,免得留下把柄。”
江淮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郭绝:“伯父,今日那刘青浦和冯兖前来,到底有无进了那个密阁?他俩到底看没看见那个灵位?”
郭绝回忆着:“这两人来的突然,说是要看老夫的藏书,我推脱不过,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他们过来,但我腿脚不便,不能随时盯着他们,但看这两人的架势,怕是猜到了。”
“猜到了就是还没看到。”江淮呢喃着,随即嘱咐,“还是先别动这个灵位,免得打草惊蛇,刘青浦是个细心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应该不会发作。”
郭凛一直盯着那两个博古架,蹙眉道:“可这怎么看也发现不了啊。”回头,浑身茫茫发寒,“不对,旭王和君幸的关系一向不好,朝中人尽皆知,刘青浦和冯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向父亲讨要藏书,必是……”
江淮也想到这里,谨慎道:“必是什么?”
郭凛一语中的:“必是已经知道了灵位的存在,而来故意试探的。”
江淮颔首,附和道:“不错。”
说到这里,郭绝的气的牙痒痒:“这个灵位只有老夫自己知道,就连青柠都没有透露,他们怎么会知道?”再一拍案,“难不成,这家里进鬼了吗!”
郭绝说完,江淮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她抬头,和郭凛对视一眼,那人也是聪明的,不到两秒,便已经心知肚明。
“老夫知道了。”
对面,郭绝怒目道:“肯定是那个程月如!”恨不得咬碎牙齿,“当初她就是被钱景春硬塞给老大填房的,怕是旧主已死,想给他报仇呢!”
他说罢,抬头看那两人,挥了下手。
江淮和郭凛方才想的也是这人,见郭绝下令去查,便起身出去了。
两人路上一言不发,很快就到了程月如所在的院落,江淮先行进了那偏房,推开门,瞧见程月如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着什么东西。
她也未料到江淮会来,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掖在背后。
江淮双眸微眯,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瞧见郭凛到现在还没进来,肯定是让自己看着办了,遂走过去,也没说话,扬手就是一巴掌,直把这人打的倒在一旁,再扯过她藏在背后的那物,原是一件裙子,她翻了翻,发现裙摆处有些许的香灰痕迹。
将裙子扔在一旁,她伸手掐住程月如的下巴,眼神阴狠:“这香灰是在哪里蹭的?”
程月如心惊胆战,咿呀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江淮没了耐心,她最恨有人往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在郭伯父的书房,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程月如泪如泉涌,摇着头:“没……没有……”
江淮手上用力:“是你告诉刘青浦的,对不对?”
程月如的下巴没了知觉,口水淌的哪里都是,看的江淮直嫌弃,一把将她掷在床上,瞧着她那双惊恐混着绝望的眼睛,笑的精诡:“你这双眼睛,还真是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