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斜睨着她:“要不要去劝劝他。”
叶征立刻道:“劝什么,他自己要往火坑里跳,谁人能拦。”
江淮闻言,心头泛冷,转移了话题:“顾无瑕怎么办?”
叶征皱眉不悦:“我说江淮,顾无瑕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总是关切个戏子,你这样,怎么留住云安?”
江淮懒理,顾无瑕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遂在心里已经暗暗思忖了。
慕容清盯着她的侧颜,也是满心的忐忑不安。
这入夏以来的最大一场暴雨,怕是也快了。
……
晌午,细雨蒙蒙。
将军府的正房内,顾无瑕狠狠地跌在旁边,她面色惨白如纸,眼底淤着如朱砂般的红,伸手指抹去嘴角的血,冷笑道:“懦夫。”
秦凉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踏碎地上刻着秦尧姓名的灵牌,上前一把拽住顾无瑕的领子,直把她拎到眼前,恶狠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顾无瑕丝毫不惧,眼神透彻的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秦凉那狰狞丑陋却又胆小愧疚的面容,再次讥讽道:“灵牌是我叫管家弄的,怎么?你有胆子杀了他,却没胆子给他立灵位吗?”
秦凉咬牙咯吱声响,额头上的血管也条条鼓起:“你还敢想着他。”
顾无瑕凤眸微眯,狠啐一口在他的脸上:“卑鄙小人。”
秦凉至此彻底被激怒,丝毫不留情的将她摔在地上,抬脚就要往她那平坦的小腹上踢,那人素来不反抗,此刻却慌忙的捂住肚子。
秦凉凌眉倒竖,心头聚集的怒火已经不是可以平息的了,俯视着地上痛苦的顾无瑕,这人即便满身狼藉,也难掩骨子里的孤冷。
“顾无瑕,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女人,我保你日后衣食无忧,锦衣玉食一辈子,可你若是还是执迷不悟,休怪我狠心。”
顾无瑕平视着他的华贵靴子,眸光坦然:“做你的女人,还不如做那梁上的孤鬼,一脖子吊死,也比和你同塌而眠要快活。”
秦凉紧攥的手指缝隙登时流出腥臭的血来,他没想到顾无瑕身为戏子却如此宁死不屈,罢了罢了,大哥死了,这女人的心也死了。
他是贪心的人,身心皆要,否则也不如不要。
“顾无瑕,这话是你说的,可千万别后悔。”
说罢,他转身拂袖离开。
……
不多时,管家端着一个银盘小心翼翼而来,上面平整的叠着一条雪白色的绫子,跪地哽咽道:“夫人……”
顾无瑕轻轻看过去,露出一个久违的真心笑意,探出修长的手指抚摸过那顺滑的白绫,淡淡道:“总算能离开这里了。”
那管家见她如此释然,心酸的落下泪来。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