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直接进入高潮的,想了想,还是最后写了一章三表哥和江淮的日常,第二卷马上就要结束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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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程卿儿入宫,从而控制程焕,其实这个主意,早在江淮去年第一眼看到程卿儿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暗暗盘算了。
只不过没想到贺子沉那边突然出事,一个急毒攻心,使得尸寒之气重新复发,让她又整整病了一个冬天,好在没有耽误所有的计划,一切仍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有了程卿儿作为把柄,叶征想杀程焕之心就会稍微平复,有了这争取来的些许时间,江淮或许能想出来,救程焕的法子。
只是出宫回府的这一路上,江淮丝毫没有头绪,离回去大汤还有三个月,若是不救程焕,一切都来得及,主要是,决定要救。
等回了成王府,江淮叫高伦去取些点心过来填肚子,随即先行走去了听雪堂,进院入屋,她一抬头。
“哎呦我天!”
江淮低呼一声,吓得双腿软了软,直接把住旁边的门框,然后再抬头,看着屋里坐在花桌前,把火烛拿到脸庞,满眼幽怨的慕容清。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那。”江淮不快道。
慕容清觉得那火光有点儿烤脸,便推得远远的,抿了抿嘴,甚至不愿的控诉道:“你还说,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江淮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多久?”
慕容清掰着手指头:“整整半个月了!”起身走过去,拎着江淮的衣领子又走了回来,把她按在凳子上。
“我的院子,和你的听雪堂,一共的路上也不到一百步。”慕容清道,“我怕你心情不好,特地不来打扰,你倒好,十天半个月不来看我一眼,怎么着?好了病就忘了表哥?”
江淮无奈的拿开他的手,淡笑道:“我这段时间不是忙嘛,叶征这边光是应付,我就已经力不从心了,你叫我怎么顾忌你啊。”
慕容清险些被她这苦口婆心的样子给骗了过去,脸上一闪嫌弃,胡乱的摆着手,可巧高伦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他见慕容清在空中乱挥手,天真无邪的环视一圈:“这才有些日子才开春呢,这么快就有蚊子了?”
江淮忍俊不禁,拿起一块热乎乎的牛乳糕吃着。
慕容清见此皱眉:“晚上没吃东西?”
“何止是晚上,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听到江淮这句话,慕容清缩回了去拿糕点的手,顺势把盘子往前推了一推,叫高伦出去,这才道:“程焕那边怎么样?”
“腿断了是装的。”江淮含糊道,“好在叶征已经答应叫程卿儿入宫……咳咳……以此来控制程焕了。”
“你当初对扈九见死不救,如今又为何非要救程焕,眼看还有三个月就要回去大汤了,小心引火烧身。”
慕容清劝阻道,伸手斟了杯热茶给她。
江淮接过,微微瞪眼,这眼看都大半夜了,她以为这茶肯定都凉透透的了,没想到还是热乎乎的。
抬头看着慕容清,知道肯定是他准备的,她心内一暖,将那茶喝了清清嗓子,这才道:“扈九罪不至死,我以为叶征顾忌他,凭那一封信随意找个罪过,调去寒北受苦也就算了,谁想到竟然直接处死。”
说着,眼底闪过些许愧疚:“哪怕我在御前费尽口舌,到底还是没有拦住,可怜一代虎将,就这样丧命刀下。”
江淮忽然觉得食之无味,索性把糕点放下了。
“是我太冲动了,忘记了叶征的为人。”她低低道。
慕容清见此,安抚道:“你也不必太过愧疚,正如你所说,眼下局势紧张,为了活命都在八仙过海,你和扈九程焕之间,不是你死就是他们亡,虽然他们没错,但你想活,也没错。”
江淮咬了一小口牛乳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慕容清微微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俊脸:“怎么了?”
江淮扬着脸,意味深长道:“人人都说我江淮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是毒蛇,可我听你方才那一句话,也挺让人唏嘘的哈。”
慕容清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这才苦笑两声,用修长的手指敲着那坚硬的桌面道:“生为慕容家人,我从小就知道什么是狠心。”
江淮在嘴里咀嚼着这句话,忽然觉得舌根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