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紧的是招兵买马,在冷兵器时代,军队人数优势很容易转换成战场优势。上党郡有的是精壮汉子,而且此地素来有习武之风,若能在此补充兵卒自然是件好事,但这毕竟是张杨的地盘,李轨身为客军觉得还是应该尊重一下主人的面子,于是遣凌嵘去上党当面向张杨提请就地补充兵员。
张杨正要满口答应,却见自己的谋士周琦暗地里在朝自己使眼色,于是改口道:“先生远来辛苦,且在馆舍休息,午后张杨设宴为先生接风洗尘,再议正事。”
待凌嵘走后,张杨叫周琦近前。
周琦谏言道:“李轨本寒门出身,无父母兄弟,七年前投军,短短数年便成为一郡太守,足可见此人乃一枭雄。前番在河内,他反客为主夺了王匡的城池,逼迫王太守远走他乡,狼狈不堪,此时被李傕逼迫又来投奔明公,明公岂可不防。”
张杨听了这话便有些迟疑,却又道:“我见他不似奸人,王匡在河内起兵,董卓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遣华雄领六万人进攻,诸侯皆不肯赴援,唯有李轨不辞劳苦前往驰援。王匡用兵马虎,中了华雄的诡计,兵败之后丢了城池,是李轨击败华雄替他夺回了城池。那王匡你也是知道的,其人雄心甚大,不甘无所作为,故而回泰山募兵,临行前向袁本初举荐李轨替代他镇守河内。袁本初是答应了的,但李轨并未接受,如此仁义岂是奸伪之徒?你莫要错怪了好人。”
周琦道:“他是奸伪还是忠义,周琦不敢武断,明公仍需详查,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某有一计,先将凌嵘挽留三日,然后召唤他来府中议事,他若心中坦荡,自然敢来,否则便是心怀叵测。”
张杨道:“哎呀,何至于此。”
周琦哀告道:“事关一郡安危,请明公明鉴。”
张杨本不想如此,却耐不住周琦咱三哀告,只得勉强同意。
自凌嵘走后,李轨就一直在等待上党那边的消息,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出乎他的意料,凌嵘一去不复返,张杨却遣使请他去城中议事。
众人都不同意李轨冒险。
胡轸谏道:“张杨此人耳根子很软,必是听了谁的蛊惑,将军切不可涉险。”
太史慈劝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将军一身系全军安危,切不可冒险。”
李轨笑道:“你们啊,都是多心了。张太守是个稳重谨慎的长者,此必是对我在上党募兵有些看不懂,想听听我自己的想法,你们居然就,就……哈哈哈。”
管亥道:“是非曲直,我看抓个活口来问问才好。”
太史慈道:“管将军此言极是,我看就把使者抓起来,严刑拷打,必能问出点什么来。”
李轨道:“胡闹,我们客军在此,岂可喧宾夺主?太守相召,我岂能推脱,我这就进城去,你们谁肯同行?”
众将嚷着都要去。
李轨对此十分满意,在河内打了败仗后,军队士气低落,但令他欣慰的是军队士气虽然跌入低谷,却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不管是军官还是普通士兵都愿意誓死追随他。这样一支军队才是他的立身之本,有他们在,何愁不能卷土重来,再战江湖。
李轨决定次日进城去见张杨,以太史慈为留守大将,部署完毕,正要上床休息,周兴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对他说:“上党你不能去,张杨设下鸿门宴,要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