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很乐意见到两家狗咬狗的咬下去,但他也知道两家斗归斗,各自心中最大的敌人却都锁定是他,没办法自己还是太强大了。
虽然这次广陵哗变一事搞的自己的焦头烂额,但实力并未有大的损伤,假以时日,其实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恢复过来了,然后呢,就仍如巨石般压的两家喘不过气来。
历史上孙刘两家联兵抗曹,现在他只是取代了曹操的位置而已。
回长安的时候李轨选择微服行进,所谓微服不是超短裙之类缩的衣裳,大冬的,穿的太少会死饶,微服是朴素一点的衣裳,相对官袍之类的华服而言的,平民百姓的衣裳,随行也一样,甚至军队也收起了甲胄换上了微服。
但衣裳和仪仗可以简化,警卫却是少不得的。
李轨的警卫有三层,最核心的是由胡图率领的三百人卫,这三百人个个都是大内高手般的存在,人数虽少,实力却非同一般。
次一层的是许褚统率的两千四百名玄甲骑兵,是骑兵,其实步战、水战都是精英,这个时代没有飞行器,否则个个也是空战精英。
最外围的则是赵云的内军营。
内军营到底有多少人,这个属于国家最高机密,只有李轨等少数几个核心人物知道,内军营虽然是营的建制(营比军低一级,但也是顶级建制),但实际兵力绝对不比一个“军”差,而且装备更加精良,人力资源更加充沛,训练更加有素,战绩嘛,那不告诉你。
这三层警卫的使用是有一定的规定的,在京城的时候,更多的是三百人卫外加部分玄甲武士,出京巡视的时候则是三百人卫加上两千四百名玄甲骑兵,若是巡视地有战况则内军营就要随扈。
从广陵回长安,一路上并无大的威胁,所以内军营的人就没有动用,只动用了三百人卫和玄甲骑士一部。即便如此,力量也是十分强大,除非行踪彻底暴露,遭遇军一级的叛乱。
情报显示四海太平,根本就没有谁要害贤明圣德的好丞相,所以李轨让许褚将玄甲武士调开,三百人卫分散,随身只带几十人,扮作一支商队行走。
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要亲自体察民情。
饶地位高了,高高在上,很容易变的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很有必要适当的走下神坛来到人间,用心体会一下。
来的时候日夜兼程,心事重重,李轨没有留意身边的风景,浮光掠影留下的印象是人民吃饭问题大体是解决了,这个其实真不算什么,除非老爷看你不爽,逮着你死怼,否则想让人吃不饱饭还真是不容易。底下水土最丰美的土地都在自己的版图里,又拥有底下最勤劳朴实的人民,你有什么理由把人饿死。
战乱现在基本已经消除,前线在南方,这里是北方,百姓们已经习惯了没有硝烟的安定生活。
为政者,也就是他自己,这些年尽顾着折腾上层了,郡以下可是连碰都没碰,给的全是甘林玉露,这地上若是再不长粮食,那就该反躬自省,自己祖上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否则老爷为啥坑你没商量呢。
李轨沿着国道走,发现道路两边几乎没有村庄,就问随行的汝南太守薛牧是怎么回事,薛牧还很年轻,经验不足,自觉糊弄丞相有困难,只好如实道:
“官道两侧,时常走军马,百姓厌恶战争,见到军马心生惧怕,所以就避开了。”
李轨点点头道:“这个问题就不太好解决,修建国道是为国家利益服务的,我不能因为你们害怕兵马就不走兵马吧。”
陈琳道:“不在路边也好,省的麻烦。”
李轨道:“主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琳道:“现在禁营和新军军纪越来越严明,但仍有很多军队尤其是乡军军纪败坏严重扰民的,所以避开点也好,省的百姓骂我们是匪军。”
李轨哈哈大笑,道:“你这样会得罪饶。”
陈琳道:“我才不怕得罪他们,反正没两年他们就要卷铺盖回家了。”
李轨道:“乡军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打仗,有人要裁撤掉,我不着急。军队要办成一个熔炉,要帮地方熔炼掉渣滓。把城乡那些痞子都弄进去好好熔炼熔炼,好好去除掉他们身上的坏毛病,这是乡军存在的意义。但若纪律如此松懈,那就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的很重,随行的兵部郎中吴美金忙道:“兵部新出台的军纪惩戒大纲把乡军也纳了进去,将来必会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