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道:“这个朕也想过了,匈奴人要打,朕奉陪到底。刘家人打得他,朕就打不了他?笑话。”
郭淮道:“定不辱使命。”
李轨为了保护郭淮的安全,诏命让锦衣卫派遣两旗兵马随行。
锦衣卫的编制跟其他军队不同,以旗为基本单位,五人为伍,十人一伙,百人一小旗,五小旗为一旗,五旗为一总旗,五总旗为一镇。
锦衣卫现有左右先锋军,左、右、前、后四军,锐骑营(虎豹骑),锐器营(天雷地火)游骑营,内军营,武卫营和中军牙帐等十二个单位。
除了中军牙帐,每个单位下辖一到三镇不等。
派出去保护郭淮的是内军营的人马,内军营就是李轨的贴身警卫营。大卫的高级将领身边都有内军营的人做护卫,这些人仗着是皇家卫队,势力大的不像话。
经过四年的磨合,国家机器已经逐渐步入正轨,除非特殊事情,根本不需要李轨再花费像过去那么大的精力去倒腾。
他现在得闲就看看书,找高士名流聊聊天,或者找贾诩、荀攸下下棋。
李轨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慵懒,终于有一天他萌生了把皇位让给自己的某个儿子,他去当太上皇的念头。
这念头一经产生就黏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册立继承人时才感到了紧张和焦虑。
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搁在后世官场里这个年纪还被称之为年富力强的青年干部,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经是将步入老年了,随时都有挂掉的危险。
而且即使是挂掉也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诧异,因为年龄到了。
所以册立太子已经变得刻不容缓,作为开国第一代君主,他这一辈子生于忧患,长于忧患,最终也将老于忧患。
他的太子,作为开国第二代君主,他肩上的担子仍然会很重,江山尚未一统,朝堂内外的势力都还没有摆平,这些都需要高超的权术和技巧。
这远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时代,皇帝的短命,愚笨,性格缺陷以及懒惰,都有可能葬送掉一个王朝。
因此太子之选,李轨显得极为慎重。
按照前代的做法,立嫡以长,嫡长子是权力的最佳继承者,除非有证据证明他不能胜任,或者说他的某个兄弟比他更能胜任。
这种制度自然有他的优越性,古人生产力方面可能会落后点,但脑子又不笨,这种制度是无数聪明人历经上千年的选择后确立的,当然非常一般。
但李轨毕竟是跨越千年的一代圣主,他当然能体察道这种制度的致命缺陷。
所以他暗示只要是自己的子女,只要是正儿八经妻妾生的儿子都有可能继承自己的皇位。消息一传出,自己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就遭遇了不测,一个吃饭噎死,一个莫名其妙的溺死,他们的母亲或死或疯。
李轨也快疯了,自己的家风水不好吗,怎么尽出这种事?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后宫的水有多深,看看前朝就知道了,自己以九五之尊也只是堪堪压服群臣维持这幅局面,前朝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再无余力整饬后宫了。
即便是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自古为君难,不当这个皇帝永远也体会不到这句话里包含的辛酸苦辣。
想到这些烦心事,李轨就觉得头疼,所以他叫夏侯忠过来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