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啊,总管。外面发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怕是走漏了消息,撤!”
“那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昏算了。”
张腊喜的地位决定了没人敢随随便便的黑掉他。苏廉也不敢,因为黑掉张腊喜的后果会很严重。
所以张腊喜最终逃过了一劫。
……
“义父,义父,儿子该死,儿子该死啊。”
鹿城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
张腊喜却大度地摆了摆手,这事鹿城是有错,那个女子八成是有问题的,一个处子上了床却比荡妇还浪,这正常吗,这明显是有问题的。
但说到底主要责任不在鹿城,他的对手下了血本算计他,谁也阻挡不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这是没办法的事。
“抓到的那个人呢?”
“关在牢里,嘴硬的很。”
“是吗,有多硬,比老子的嘴还硬。扶我起来。”
“义父,您老人家要保重身体啊。”
“滚开!”
张腊喜厌恶地踢了鹿城一脚。
年轻人可以办错事,可以出纰漏,但不能蠢。
自己的身体当然要保重,皮都让人剥了能不要保重吗,但这是什么时候?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自己能躺在床上好好地保重身体吗?笑话。
天可怜见,那帮算计他的人在撤退的时候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因此被他们拿住了一个活口。
这个人就是突破口啊,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张腊喜气冲冲地来到刑房,看到架子上捆的那个血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那个人肯定也认识他,他的眸子透出的是惊恐和绝望。
张腊喜凑近了,用手抹去了那个人脸上的血渍,顿时欣喜若狂:
“是你?久违了,苏协理。”
……
“什么,苏廉被抓了?怎么回事?”
“他们来的太突然,我们来不及撤退,苏协理为了掩护我们,所以就……”
“蠢货,蠢货!真是一群蠢货。”
苏霜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李轨给的压力让他崩溃,张腊喜的嘴更让他崩溃,现在好了,苏廉又来个神补刀!
苏廉是他的得力助手,就算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说,这事也能牵扯到他的头上!
没办法那张脸张腊喜认得,贺喜祖更是认得!
而且,苏廉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为了保命,问一答十的可能性都有。
怎么办?怎么办?
苏霜独自徘徊,心焦如焚。
他是内军厅的创始人,是它早期的绝对灵魂和领袖,但现在,这个组织已经膨胀了几十倍。可爱的小萌虎成长为嗜血的猛兽,再面对它时,他已经变得茫然无措,他正渐渐失去了对它的控制,挣扎于风雨飘摇的边缘。
如果这个时候再出事……
苏霜想到了隐退,但他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于是他叹了口气,对侍从说:“备马。”
没办法了,只能跟他们妥协了,服软,认输,装王八,还能怎么办?
小弟弟让人家逮着了,只能装孙子。
……
“……经查薛启此人道德败坏,早在入太学之前就已经声名狼藉。他十四岁强奸表姐,十六岁诱奸表妹,又和他父亲的妾侍长期保持通奸关系。
“……他们是在两校组织学术交流会时认识的,杨氏为人单纯,禁不住他的哄诱,所以开始跟他交往……。他得知杨氏即将毕业,担心日后不得再相见,故而使用诱骗的手段将她约到郊外,企图强奸并抢劫她的财物。杨氏性情刚烈,宁死不从,二人因此发生扭打,事情被地方告发,然后四柳门就介入了。”
苏霜字斟句酌地报告了自己对薛启、杨玉环一案的调查结果。
发现额头、脊背上全是虚汗。
这是公然欺君啊。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