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钱钱一听到清朝的画轴,直接拿起那幅画在灯光下看了起来,也顾不上阻止林殊异给老潘付钱了。
徐钱钱虽说在圈子没什么名声,可毕竟入行二十载,看个物件总能看出一点来。
这装裱画的花轴,被林殊异一说,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林殊异刚转完钱,徐钱钱就兴冲冲地贴了上来。
“小异,这真是清朝的画轴啊。”徐钱钱还真不是故意说出来给老潘听的,就是有点兴奋过度,没把住嘴。
众人刚准备散去,一听到徐钱钱那个大嗓子,又汇聚到一起,就连那个摊主老潘,上一秒还沉浸在五十万的乐趣中,下一秒也围了上来。
这对轴他还真没上心过,之前他收这幅画的时候打了个眼,他拿到鉴定机构看过这幅画,是假的,后面他一看到这幅画就满肚子气,便再也没碰过,更别说这画轴,碰都没碰过。
“大叔,这真是清朝的?”站在最前面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伙子站在徐钱钱身旁问了一句。
“喊谁大叔呢?”徐钱钱也不过四十刚出头,还第一次听见有人喊他大叔……
“徐馆长,好久没见你趟鬼市了。”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徐钱钱。
徐钱钱看了一眼那个人,鬼市上的一个摊主,前几年夜里淘货认识的,前段时间刚从他那里打了眼,前段时间那个“明朝”的瓷器就是从他那里买的。
徐钱钱一看见这个人就满肚子火,哪里还有心思回他话。
“徐馆长,你不认得我了?前段时间你在我这里买了个明朝的瓷器的。”徐钱钱没回话,那个摊主倒自己先翻起旧账了。
一提到明朝那个瓷器,林殊异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徐馆长碰瓷吴伟的那个陶瓷。
没想到是在这鬼市买的。
徐钱钱后面回来找过这个摊主,这个摊主当场认账了,不过这一行,银付两清,你打眼了只能自己回家哭,后面徐钱钱什么也没讨回来,一气之下,直接把摊主的摊都掀了。
那事之后,这摊主心里一直记着仇呢。
摊主知道徐钱钱是个博物馆馆主,碍于面子肯定不会当众说他曾经在他那里打眼的事,继续挖苦道。
“徐馆长不是看什么都是明朝的物件吗?怎么,最近开始改口了?”
“徐馆长,之前听你朋友说在鬼市打了眼,那个摊主张嘴闭嘴就说是明朝的物件,该不会是这个老板吧”林殊异一听这摊主的话,句句不离明朝两个字,摆明了挖苦徐钱钱在他那里打眼的事。
“对,就是这个人,骗我朋友说是个明朝的物件,结果拿去一鉴定,是民国的…”徐钱钱脑子也算转的快,立马意会到了林殊异的意思。
林殊异这话一出,摆明了砸了这个摊主的口碑。
那摊主恼羞成怒,指着林殊异破骂道:“胡说八道,两个一唱一和,肯定是想忽悠别人把这东西在转手卖了。”
狗急跳墙,反咬一口,贼喊捉贼……林殊异脑子里了都过了好几个成语想骂这个老板了。
但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社会核心价值观后,咽了下去。
“能给我看看吗?”人群中一个上个岁数的声音传了出来。
所有人一看到那个人立马让了道。
“郑老板。”
“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