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父亲。”
“不是?”乔治咬牙切齿,兴许多年来对女儿的期望落空,兴许是对自己无能的狂怒,兴许是对十几年邻里感情的愧疚,他对女儿的委屈置若罔闻,只剩下无尽的愤怒,“我怎么教育你的?我对你的教育就是让你去杀人纵火,去入室盗窃,去自以为是地动用私刑?”
“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还是你的叛逆期到了?”
格温听着父亲的数落再难说出一个字,只剩下不停的哭泣。
说白了,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罢了,在这个年纪的其他人应该是满脑子少年意气正觉得天下无不可成之事的年纪,是向往爱情,热爱兴趣,觉得为了某件事某个人粉身碎骨也无所谓的年纪。
但从被那只蜘蛛咬伤的那天起,一切都不同了。她过早地面对了这个世界,最真实最残忍的一面。长期的负面情绪积累几乎压垮了她,早些时候她还能跟彼得·帕克倾诉一二,直到他也因为她死去了。
从母亲去世那天开始,她唯一所能倚仗的只有父亲。所以在得到能力后,她走上了类似父亲的道路,却不想最后只能和父亲反目成仇。
她越是依赖父亲,越是依靠父亲,她就越怕父亲,怕他失望。
她也曾经想过在某一天将身份告知父亲,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最终,逐渐接近的警铃声唤醒了乔治的最后一丝理智。不论如何,这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亲人。
“你走吧,”无视格温的苦苦哀求,他依旧怒不可遏,“趁我还没有后悔。”
就像格温没办法对他动手一样,他也没办法把格温真的送进牢里。
格温悲痛万分,但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如果她被逮捕了,彼得死亡的真相就很难再见天日。如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她的父亲就不一定能这么幸运在她的保护下活下来。
现在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她深深看了乔治最后一眼,似乎要将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然后离开了这里。
乔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心如乱麻。枪伤造成的失血已经开始影响他的思考,但好在他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同事们带着医生向他冲来。
与他同时叹气的,是某个正在听着手下报告的瞎子。
“所以说,阿列克谢失败了,”他靠在座椅上,古波不惊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蜘蛛女出现保护了我们的警长先生。”
“补枪的后手,麦克唐纳·“麦克“·加根也失败了。”
“还有一个勇敢的孩子也参与了保护警长的行动。”
“找人去告诉阿列克谢,我们会在恰当的时机安排他越狱,封他的口。让我们在奥斯本里的人发挥点作用,我需要一个能追猎蜘蛛的蝎子,就让麦克去赎罪吧。”
“让其他人的行动最近都停一停,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最后,帮我准备一套正装,我过几天有个在中城中学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