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好吧,让我做下准备。”迈尔斯·莫拉莱斯长舒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发出怪叫讲着烂话,但从地铁口过来的几百米内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做过这种事了,紧张和不安肉眼可见。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格温没有给他留情面,她双手抱胸,冷冷地吐槽。她急了,本身就是心一软才答应带他出来的,结果他的表现有点奇葩。不是她没有耐心,但任谁带着这么一个活宝都会感觉到头大。
“近乡情怯嘛。”迈尔斯尴尬地搓了搓手,然后原地跳了两下,知道的知道这是焦虑的表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运动前的热身。
“随便,但是无论如何请你快点。”格温耸肩摊手,下达了最后的通牒,“威廉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你就不一定了。”
这个威胁很有效,迈尔斯原本还在尬笑的面部僵硬了一下,然后不再耍宝,带头上了楼。
这是一座不太老旧但也算不上新的居民楼,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轻重不同的脚步在窗口穿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前途莫测。在某一层的时候,迈尔斯停下了脚步,看来到目的地了。
“好吧,就是这里。”迈尔斯最后深呼吸一口,压制着自己的忐忑敲响了门。
“咚—咚—咚。”
厚重的木质门发出久违的响声,薄薄的灰尘飘扬在空气中,在短暂的沉寂和期待后,却没有从门后得到想要的回应。
“可能没听到。”迈尔斯尴尬地笑了笑,又再次敲响了门。
“咚,咚,咚。”
还是没有回应。
迈尔斯这次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又一次敲响了门。
“咚咚咚。”
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急促,但结果依然是安静得可怕。
迈尔斯这次没有收回手,也没有解释。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停在了门上,眼睛里的笑意和紧张消弭而去,只留下惊慌。
“也许只是上班去了。”格温原本只是站在他身后,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却看到迈尔斯的动作僵硬了起来,片刻之后也明白了他的担忧,出言安慰。
“我的妈妈——是家庭主妇。”迈尔斯干涩地开口,一个个可怕的想法正从他的心里不断地浮现。
“也许只是出门了,比如和朋友聚会。”格温干巴巴地解释,她也清楚这是自欺欺人。要是今天出门了,就不会门上有那么多灰了。
“该死。”迈尔斯重重地捶了一下门,大门发出痛苦的尖叫,楼道的声控灯渐次亮起,然后又渐次熄灭,只留下不知什么时候响起呜咽声。
“吱——呀。”
在格温手足无措的时候,身后另一个住户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那里,面带怒容。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