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灵一直低着头,锦王只能看见她的发簪。
南宫盈灵她在只敢死死的咬着下唇,她连自己错在那里都不知道。
多说多错,所以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许师兄站出来的时候她心底流过一丝暖流,也想立马站起来为自己说话,可是陛下手里有她太多见不得人的事,她不敢莽撞。
梁帝绕有兴趣的看着许府尹又把目光移向王七,王七笑着微微偏头以示敬畏,温和又坚定的叫了声,“陛下。”
梁帝转过身慵懒的窝在椅子里,笑着说,“玉竹公子,我记的你也在右相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说起来也算是许爱卿的同门,盈灵的师妹。”
“是的,在下在右相那里受教匪浅,心中一直尊右相为师,许大人和郡主就是在下的师弟师妹。”
梁帝的目光在王家主和王七的身上游走了一遍,忽而莞尔一笑。
“朕知道你们因为右相的原因对盈灵有所偏爱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最近和她想干的就这一件小事吗?林御史的棺木还在家摆着呢?你们就当做看不见吗?那可是先帝还在时的老臣。”
“可是父皇这和盈灵有什么关系?他是自己撞死的而且我们今天进宫是找你调查盈灵接连被刺杀的事。”
锦王挣脱安王的手一脸不耐的站了起来。
梁帝敛起脸上的笑,盯着锦王“你也想出去跪着吗?”
“父皇要是让儿臣跪,儿臣哪敢不跪。”
锦王却没有直接出去跪着而是站到南宫盈灵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父皇既然看着我们都不爽,那我把南宫也带出去,免得你心烦到时候再给气病了,而且她还病着,在外面太阳下跪着总比在这阴阳怪气的地方跪着好。”
“五弟”“逆子,给我回来”
南宫盈灵鼻子酸涩,眼眶发疼,因为紧张害怕嘴边已经被自己咬破了皮,泛起血丝,她抿抿唇嘴角流出血迹,看着锦王拉着自己的手有些感动,因为安王地原因她其实一直都和锦王没有多亲近,只是一些习惯性的和他相处,他虽然平时里喜欢对她黑脸不屑但有什么东西都会给自己一份。
这一刻她并不想连累他,他本来就该做一个平安的富贵王爷,而不是受她所累得罪皇上。
南宫盈灵使劲的挣开锦王的手,深吸一口气,转头“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梁帝面前。
直视他的眼睛“陛下臣女是有错,臣女不该在没有向陛下交代的时候帮鲁王去朔州,更不该行事不周让华六小姐发现跟过去,事后还不知悔改欲要混淆视听,但请陛下责罚,但是陛下把林御史的事死安在臣女身上,臣女不服。”
“………”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都神色不明,
南宫小姐果然和华六小姐失踪有牵连,不过她是做到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去告官呢?明明自己都知道下落。
在场的大臣都悄摸摸的看着王家的几位,他们也真倒霉。
本来要是拿捏着这事说不定还能在右相府讨点好处,结果一个王三公子不仅折了嫡子眼细还坏了名声,小心思也彻底破灭了。
王七依然沉着稳定的含笑站着,这些现在已经跟王家没什么关系了,刚才他们已经在陛下面前了他们只是为了帮华府,所以就算南宫盈灵真的帮华六小姐逃婚那也和他们没关系,要不他们岂不是和大公主成了一路人了。
只是陛下到底是在气南宫小姐放走了鲁王呢?还是华六小姐呢?
安王锦王也惊讶南宫盈灵帮鲁王去朔州。
锦王皱皱眉,又坐了回来,脸色难看的灌了一杯茶,狠狠剜了南宫盈灵一眼,就你多事,鲁王那家伙又不是没有外家要你乱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