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并没有。”冷八答。
楚无忧并没有示意他退下,他自是不敢擅自做主离开,所以他就一直跪着。
而楚无忧闻言,又想了想,说道,“那你去通知一下四皇子,就说朕要与他一起用早膳。”
但见伴随着他的话落,冷八那一直低垂着的眼眸中几不可察的便划过了一道暗芒。
因为冷八清楚,当初的楚无忧是如何待楚风的,所以,他很不解这位陛下最近的举动。
他在想,他为什么完全看不懂现在的局势....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君心叵测....
“有何不妥?”楚无忧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冷八赶紧答,“属下这就去传旨。”
不管楚无忧的用意如何,冷八很清楚,他就是一名侍卫,再说的直白一点儿,他不过是皇家养的一个奴才,他自是没有掺和的资本,所以,得到楚无忧的示意,冷八就起了身,然后就朝着房间门口退了去。
“等等,让那个姑娘一起来。”而那时,楚无忧则是又说道。
使得冷八的心微微一颤。
“属下遵旨。”
再次跪地,冷八将眉头皱了皱,不过他并不敢表现出来,所以他便迅速的将一切神情自脸庞给隐了去。
“去吧。”
再次等到楚无忧的示意,冷八离开的速度明显比方才快了些。退出房门,但见他立在前院,朝着楚无忧的房间望了好一会儿才往后院而去。
.....
“儿臣参见母后。”
而另一边,在皇宫之中,楚慕的身影则是出现在了甘泉宫中。
此时,北辰国的当朝皇后陈氏显然刚刚起身,正由宫女侍奉着梳妆,见到楚慕从殿外迈进来,则问道,“这大清早的,你不上早朝,你跑本宫这来干嘛呢?”
依北辰国礼制,后宫嫔妃只需每五日向皇后请一次安即可,今日并不是请安的日子,加上昨夜陈氏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她起得比平日晚了一些。
很显然,还没有人在她耳边吹今日早朝一事。
“母后,听说父皇偶感了风寒,你不去看看吗?”楚慕起身,要过侍女手中的玉梳,开始亲自帮陈氏梳发。
“你父皇病了?”陈皇后闻言,脸上并没有急切的担忧,而是低嘀道,“怎么又病了呢....”
那一刻,但见她眼中的颜色晦暗不明。
自古,前朝后宫都不是泾渭分明的关系,这些时日的朝堂局势,陈氏也是有所耳闻的,而对此,她与楚慕的感觉几乎一样——惴惴不安。
“行了,你让秋儿给本宫整吧,你与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去见过你父皇....的确是病了?”陈皇后抬了抬手,说道。
楚慕便将玉梳还给了秋儿,实话实说道,“儿臣并没有见到父皇,只是刘公公传了口谕,说是父皇偶感风寒免了早朝,所以儿臣才这般早的就能来给母后请安。顺便想着也告诉母后一声,儿臣以为,父皇病了,母后还是应该去看一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慕的眼中尽是漆黑如墨的暗潮涌动。
陈皇后闻言,则是看了一眼楚慕。
“你们都下去吧。”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去以后,她则才开腔,问道,“你是怀疑你父皇装病?”
拿起玉梳,开始自己打理头发,陈皇后的眼中也是一片漆黑。
“不无可能。”楚慕轻轻的答。
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母后,你难道没有觉得,最近父皇的身体状况很可疑吗...儿臣暗查过御医局的记录,上面的记载很是潦草,没有问诊记录、也没有用药记录,儿臣不得不怀疑父皇最近的身体状况很不同寻常...尤其是这一次,无极殿宣的太医竟然不是邢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