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只管埋头吃饭。
云荷叹一口气,还是明说吧,“怜心,那个.....你上山了?”
“嗯。”
“那个.....”
“什么?”
“那个,他.....好么?”
“谁?林渊么?”怜心终于抬起头来。
“不是,不是,”云荷的脸红的不像话,“他,他那个兄弟,就是那个叫佑天的。”
“啊,姐姐,你为什么问他?他不是老欺负你么?!”怜心义愤填膺。
云荷低头喝汤,用热气掩盖她脸上的羞涩,喝完一口汤,才抬头,“也没有多欺负,姐姐不怪他.....”
怜心审视半天,姐姐好像真的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她不明白。
“吃,吃饭。”云荷给她夹菜。
怜心继续埋头吃。
吃完饭,姐妹俩闲坐灯下,云荷有一搭没一搭的套问,终于问出佑天子挺忙的,也挺好的,这才放了心,羞涩的睡去。
次日清晨,烟村深处,冬日清冽的空气夹杂着几许烟火的味道。
怜心烧了热水,洗漱完毕,穿上姐姐给缝制的新衣,粉色小夹袄和棕米色襦棉裙,放在冬日的萧条里,凭空生出许多的温婉滋味。
外婆一早来看她们,见两个外孙女均出落的亭亭玉立,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她们左看右看,“你们姐妹俩的婚事得着手安排了,过了年,你们都长大了。”
云荷玉白的脸上飞起红云,“外婆,不着急....”她不知怎么对外婆开口,她已有心上人了。
怜心高兴地笑起来,“外婆,到明年,你就去帮我提亲,我要嫁给林渊。”
外婆和云荷均笑起来,“哪有女子对男人提亲的,都是男人对女人提亲。”
“好!”怜心跳两下,“我再去桃花山,跟林渊说,要他来提亲。”
外婆拍她两下,“这孩子,女子要矜持,不能你去跟他说,得让他自己来。”
“让他自己来?”
“对啊。”外婆却皱起眉头,抓住她话头,“他一个男先生,在桃花山干什么?那不是土匪待的地方么?”
云荷一慌,忙说道,“现在不是土匪的地方了,土匪都被县衙给剿灭了,现在是....现在是.....”
佑天是干什么的呀。
“现在是林渊和他的兄弟们在守着,外婆,我跟你说,他们可板正了,不是土匪能比的,我前日上山,他们还对我行礼呢。”怜心笑。
外婆不禁担忧,“兄弟们?很多人?他们要干什么?”外婆自是有些阅历的,既非官府中人,又不是土匪,那他们一帮男人聚在山头,要干嘛呢?觉得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