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娘哎,哪里来这帮莽汉哎。
怎么不见那杨云荷?
怕是剩不下喽。
屋内,杨云荷直累的顺不了气息,佑天才放过她。
挑起衣剑就要走。
“你去哪里?”云荷喊住他。
佑天装束完毕,抬手捏住她下颌,反复亲了几口,学那林渊的样子,放缓音调,“爷外面还有活呢。”
再次起身,离开。
云荷的声音里焦急带着哭腔,“你站住!你打量我是那不知廉耻的女子么,便容你来去自如,这般不顾我的感受!”
佑天触到木门的手,停住,回身,眸中光芒睥睨,看了她一眼,再不犹豫,拉开木门,走出去。
木门在云荷面前关上。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和马蹄声,声声远去。
他就这么走了。
杨云荷一口气噎在喉头,怔怔看着木门,呆立良久。
忽而一口气顶上来,脸埋于双手,哀哀哭起来。
佑天子马不停蹄,补充给养后,再次冲进尚未稳住阵脚收拾凌乱的毛清队伍,一阵掠杀。
埋头只是掠杀。
龙卫不得不提醒他,“门主,要不要招降?”
佑天子这才停下手里的刀,狠命盯着刀下颤抖的知州的人,“要么归到我的队伍,要么死!”
那人噗通一声跪下,扔下长刀,举手投降。
却被人从后面一箭射死了。
毛清在他的旗杆下大声吆喝,哪个敢投降,一律死罪。
敌兵勇猛起来,佑天子应接不暇。
不得不撤出马来。
带领大兵旋风般离开。
立身于一处山坡,借着灌木掩映,下马呼呼喘气。
连番激杀,反倒激出毛清血性来,如此便棘手了。
他长剑入鞘,站起身,有些凌乱的发拂过脸颊,沉声发令,“回!”
回到县衙后,林渊在衙署里翻看文卷,佑天子换了件素袍,走进去,扑身坐倒在他旁边,不言不语,只提了酒壶喝酒。
林渊观其神色,猜测战事不利,也不说话,自埋头,一张张翻看手里的文卷。
一壶酒喝完,佑天子吐一口气,竟仰面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睡去。
林渊抬眉看他,这是遭了什么事呢。
合上卷宗,来到门外,唤过佑天的贴身龙卫,询问。
龙卫小声回禀,“早先那次去挑了毛清,十分顺当,后来.....去了趟金凤村,出来又奔毛清那去,闷头截杀的十分厉害,属下劝他行劝降之事,奈何毛清竟勇猛起来,射杀投降的兵,战事不顺....”
去了趟金凤村,出来就不对劲,激烈掠杀,激得毛清果敢反抗?
难道是杨云荷那里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佑天也会为情感牵袢。
“龙主,今日观那毛清军,士气全然提上来了,今夜.....”
“我知道了。”林渊点头,“你下去休息吧。”
龙卫退下。
他撤身回到屋内,闭上屋门,缓步来到佑天面前,居高临下看了片刻。
佑天只是闭眼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