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齐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瞪着怜心,双手使劲掰她的手,嘴里拼命挤出几个字,“你要杀自己的父亲吗!”
怜心一把扯掉面巾,双眸冷酷如煞,“哪个是你女儿!快些照我说的做!”
“你,你是杨怜心?!”西齐王哆哆嗦嗦的指着她。
“还自废话,那我自己动手!”怜心嘴角狠狠一拧,一个手刀劈向他脖颈,把个西齐王粗实的脖子劈的一弯,当即昏死在地。
怜心开始手忙脚乱地搜他的身,那婢女一边哭着一边也爬过来动手帮她。
果然在他贴身的衣衫那层寻到了一串钥匙。
怜心拿来攥在手心里,身形急撤,面容肃杀,奔过来打开殿门,大步跨出去。
行动间自带风云,衣袂舞动。
婢女哭着追出来,“姑奶奶,那王爷怎么办?很快被人发现,全府都得戒严。”
怜心睥睨回头自肩膀上望过去的眉眼,含着锐利的光芒,“正要姐姐使劲哭!就说,王爷惊闻世子失踪,得了急心病。立刻传医者过来,姐姐趁乱跟上我便是。”
“哦,哦,是……”婢女惶惶之间乖乖的听令。哭,她自是最拿手,况现在她的确想大哭一场,不要太伤悲喔!
仆人们连同另外殿内的大臣们全都被她惊动了,人群纷乱跑出来围着西齐王。
婢女便趁机逃了。
眼泪来不及擦跑下高台,赶上怜心。见这姑奶奶手里提着钥匙串,大步只管往前走,心道,她知道哪串钥匙是开那牢门的?又知如何寻得大牢的路?
却见窈窕的身姿,端手于腰两侧完美的弧线处,款款而行,纱衣翻飞,美不胜收。
自啧啧赞叹,莫说是男人,便就她这女人,见了这姑奶奶也陷于她的美貌而心动。
她哪用得着装敖媚,分明若做起势来,更胜敖媚几重啊。
正自赞叹间,斜刺里蹿出一人来,塌着半个肩膀,矮着身子,自动自发地小碎步跑在怜心身前。
怜心冷然说道,“前头带路,即刻去地牢!”
侍卫长满口答应。
婢女看傻了眼,这不就有送上门来的向导了?!这姑奶奶看着是粗蛮冲动,实际心里有数啊。
怜心不忘覆上面纱,身姿矜持,不再伸手搭在那侍卫身上,反倒更冷艳出尘,直叫那人一路上心旌摇荡。
渐走至晦暗肃静所在,一道高高的围墙横亘在眼前,潮湿的苔藓爬满墙根,带着一股久未见岁月般的幽暗。
有侍卫长在前,怜心在后,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地牢处。
侍卫长腆着脸,说,“里面太脏了,不劳郡主玉体,还请稍候,郡主要什么人,跟属下说一声便是,属下去提了他出来。”
怜心眉眼不抬,美丽的凤眼自长睫下迸发缕缕清光,抬步便推开门走进去。
侍卫长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股闷热,骚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令人作呕。
“郡主,此处实在不适合贵体莅临,待属下....”侍卫长还要卖好。
怜心早已大步走开。此间境况如此之差,林渊怎么受得了,他的身子还没好利索。
秀眉紧锁,冷声问,“那什么精铁的牢笼,在哪里?”
侍卫忙忙前头带路。
越走越深,越走腥臭焐热越严重,几乎无法呼吸!
怜心憋着一股汹汹怒火,急切地寻来。
终于,侍卫长在一座铁笼子面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