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回头,腰身一紧,身子悬空,怜心跌入熟悉的味道。
抱她的人,脸上裹了层银白的纱,只一双眼睛带着熠熠星光看着她,大步迈起来,将她抱上旁边候着的一座马车,马车两旁龙卫肃面而立。
怜心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走了吗?”
林渊扯下头上面巾,微笑:“上马车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你了,来接你。”
怜心笑起来,“原来你看到我了,还以为……那么多女人,你以后可怎么出来?”
“裹了头巾出来,我是个男人,不防事,她们总不好当街扑出来。”林渊并不放在心上,催动马车,尽快回赵府。
百姓们这一起哄,声势便闹得更大了,他要赶在梁王的兵来之前,先打通与风凌县的通道。
时日紧迫。
当夜,怜心一直没看到他。
林渊也不在赵府,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赵大石竟来找过他一次,问来做什么,支支吾吾只是不说。
第三日,街面上比往日更热闹,有人天不亮就拉帮结伙去县衙前面等着,一开大门,蜂拥般挤进去。
兴奋地等啊等,早上过去了,左侧的厅堂竟然空空如也,以往这个时候,那个俊美的年轻人早就来了啊。
再等。
一直到了上午,大太阳挂在头顶上,燥热使人们焦急,纷纷打听,衙役们只是不说。
左侧的厅堂,就连右侧赵大石的厅堂,再也没有人出现。
有些人耐不住,失望的走了。
怜心也来过,随着人等了半天,不见,只好同小丫鬟回去。
与庭院中,走来走去,做好了饭,热了又热,只是没看到人,赵重瑞也不见,赵大石也没人。
她的身影在各处徘徊,拧着眉头,一日不见,当真度日如年。
县衙后堂,赵大石闷头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对面,赵家十四个兄弟也闷头坐在那里,他们身后,一排溜站着黑脸肃杀的龙卫。
就在今日下午,赵家十四个堂兄弟忽然接到神秘人通知,要他们速来县衙相见,通知的方式,有些挑衅,是利箭射入的字条,以为是便急火火地回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家族里负以重望的赵大石竟在三天之内把这么顶级的权利给丢了。
他们占着偌大的县衙,可不就是鲁县的天么,可倒好,三天不见,这天不在了。
赵大石闷头解释了好几遍,人家是龙主,是以前的皇帝,可不就比他厉害么。
赵家兄弟同赵大石初次见林渊时一样,暴跳起来吼,你也知道是以前的皇帝,现在不是了啊,身边一无兵丁,二无人手,要啥啥没有,还背着梁王这个大篓子。
话音未落,嗖嗖嗖,一阵利箭,带着凌厉的势,自赵家兄弟喋喋不休的嘴皮子边倏地穿过,砰然,射进身后的石柱,木柱等,铮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