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进到晚上十点半结束,满堂宾客陆续散去。
“秋老留步,斋钺改日再来登门叨扰!”
“哈哈,欢迎至极……斋钺尽可随时来府上做客……”
“哈哈……”
任斋钺作为今夜寿宴的特别来宾,也是来贺宾客中最重量级的宾客,在寿宴结束后,秋世伯给足了后生晚辈任斋钺面皮,几乎领着秋氏全族人,将任斋钺送出秋氏大门。
送走任斋钺,来贺宾客才算走尽。
秋世伯挥退其余族人,由秋曼舞搀扶着走去他所住的宅院。
坐上太师椅。
秋世伯扶须笑望着秋曼舞,温善道,“小曼舞,你跟爷爷说实话,你和秦牧野是怎么认识的!”
说完,秋世伯又补充道,“小曼舞,爷爷要听真话。”
“……”
秋曼舞微微蹙着眉梢,沉吟片刻,便对秋世伯如实说道,“爷爷,我和秦牧野是这么认识的……”
“哈哈哈……当真是天意啊……”
听过秋曼舞和秦牧野堪称惊悚的相识画面,秋世伯脑补出自家小孙女逼婚的画面,扶须长笑道,“小曼舞啊……你可真是要笑死爷爷咯……”
秋曼舞嗔道,“爷爷……”
“哈哈!”秋世伯笑望着秋曼舞,沉吟道,“小曼舞,你可真是给爷爷找了个好孙女婿……秦小哥不简单啊,竟能请动燕京那头猛虎给我秋家站势,真真是不简单啊……”
“爷爷?”
秋曼舞一愕,惊道,“您老是说,任斋钺是秦牧野请来的?”
“呵呵……哈哈……”
秋世伯扶着须眯着眼笑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拍拍秋曼舞手背,慈蔼道,“爷爷的小曼舞哟……那幅《寒山话旧》是不是你让秦牧野去琅琊轩买的?”
“嗯,”秋曼舞点点头,轻嗯道,“人家知道您老喜好山水墨画,听说琅琊轩收藏有一幅张大家的山水墨宝,可人家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实在没时间去琅琊轩取,才叮嘱秦牧野去的!”
说到这里。
秋曼舞恍然明悟,愕然惊道,“爷爷,您的意思是说贝洛策那副《寒山话旧》才是张大家的真迹?”
“对咯!”
秋世伯扶须点点头,打趣道,“爷爷的小曼舞还不是太痴傻嘛……”
“爷爷……”秋曼舞嗔道,“您又取笑人家。”
秋世伯笑道,“除了琅琊轩的老板,满堂宾客,不说其它宾客,咱们秋氏一家的人,只有秦小爷去过琅琊轩,也必然从琅琊轩老板那里知晓《寒暄话旧》给贝洛策买走……”
“虽然爷爷不知道秦小哥是怎么请动的那头猛虎……但是,秦小哥必然来头不小……”
“噢,对了……”
说到这里,秋世伯突然道,“曼舞,你去后院找管家,把秦小哥送给爷爷那幅画作找出来,爷爷看看秦小哥送的画作,是何画作!”
“嗯!”
秋曼舞点点头,便离开厢房,去了后院找管家拿来秦牧野的画作。
来到主厢房。
秋曼舞打开锦盒,将画轴一点点摊开,请爷爷掌眼。
画轴摊开到一半时。
神情平静的秋世伯,面上徒然一变,惊愕道,“这莫不是画圣吴道子的《蜀山山水图》?”
画圣吴道子何许人?
吴道子是历史上非常着名的绘画大师,更是唐朝画家中的第一人。
吴道子生于唐朝,最初随张旭和贺知章学习书法,后来改攻绘画,并根据公孙大娘的舞剑表演领悟出用笔之道,才名逐渐显露,并为当时的皇帝唐玄宗所欣赏,被召入宫廷担任画师。
吴道子在画史上以佛教题材画和人物画像而着称,除此以外,吴道子山水画造诣也非常高,堪称山水画祖师。
当画轴全部平摊开来。
秋世伯惊愕的盯住这幅《蜀山山水图》久久无言,良久才惊叹道,“果真是出自画圣吴道子的《蜀山山水图》!”
秋曼舞不太懂画但也知晓画圣吴道子在书画界的盛名,不由问道,“爷爷,这幅画真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嗯!”
秋世伯收回目光,对秋曼舞微微颔首,道,“错不了,爷爷痴迷字画几十年,看不走眼。这幅《蜀山山水图》在三十年前的米国佳士得拍卖过,当时给咱华夏一神秘人以3.6亿的天价收入囊中……”
“直至如今,《蜀山山水图》也再未于世上任何一家拍卖行现世过。”
秋曼舞惊道,“那这幅《蜀山山水图》现在要是拿出来拍卖的话,岂不是要拍卖出天价!!!”
“天价?”
秋世伯看了秋曼舞一眼,呵呵笑道,“傻丫头,你说这种话简直是对画圣这幅《蜀山山水图》的玷污,此等经惊艳世的文物,若放在国家博物院定是镇馆之宝……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啊……”
秋曼舞惊觉道,“爷爷的意思,秦牧野在琅琊轩没取到那幅《寒山话旧》才找到任先生,讨要了这幅画圣老爷的《蜀山山水图》,然后请任先生准备一幅假的《寒山话旧》来给爷爷祝寿……秦牧野是想借任先生的势,打脸贝洛策,更打脸整个贝家?”
秋世伯扶须笑笑,一语道破天机道,“小曼舞,你难道就不觉得当时在爷爷的寿宴上,任斋钺和秦小哥是在唱双簧吗?”
“啊,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