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
茶盏砸到贝洛策,飞到地板上,摔得稀碎——
啪叽——
秋曼舞正处在惊愕中,紧接着,又是一盏茶杯,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啪叽一下,砸到贝洛策额头上,然后飞到地板上,摔得稀碎——
两盏茶杯前后几乎是同一时间砸到贝洛策额头上,致使他此时捂着冒血的额头,正在一脸懵逼的怀疑人生!
脑壳疼,还冒出血——
那傻比拿茶盏砸我?
而且还是特么砸了两次?
那傻比这么嚣张的吗?
难道就没人告诉他本少在燕京城的恶名吗?
那傻比这么不怕死的吗?
真的就不怕本少整死他吗?
握了棵草——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贝洛策捂住脑壳,原地爆炸。
他暴怒起身,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以牙还牙。
却望见拿茶盏砸他脑壳的那傻比,悠哉哉地抱着胳膊站起来,眯着小眼神斜睨着他。
“尼玛嗨!你敢砸我一下试试?!
忘记了你老子在秋老寿宴上当众发过誓言?
任大叔也说过,谁特么敢我一根毫毛,任大叔就灭谁满门,夷谁三族!
傻比,来来,不怕给任大叔灭你满门夷你三族,你就砸,我特么就站在这里不动给你砸!”
草泥马!
贝洛策举起茶渣的手悬在半空,想砸过去,但是又不敢砸过去。
手握三十万禁军的燕京猛虎任斋钺。
在燕京城可是敢当众掌掴未来统帅的猛人,他要是真砸了那憨批,依燕京猛虎任斋钺的尿性脾性,或许说不定真的会整死贝家……
投鼠忌器。
贝洛策想到这里,有点怂。
“来来来,你砸,尼玛嗨!
得亏老子在秋老的寿宴上稳了一波,留了那个看我很顺眼的任大叔的手机号!
来来,快砸,你特么砸了我,我马上给那个任大叔打电话!
你今儿不砸我就特么是我孙子!”
秦牧野肆无忌惮,抱着胳膊,看傻比一样盯住贝洛策,傲娇翻白眼,抬手啪叽拍自己脑壳一下,伸长脖子给贝洛策砸。
当日,贝洛逸也跟随他父亲贝行云去给秋老贺过寿,对那日在秋老寿宴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虽然秦牧野那傻叉当着他几个兄弟的面,抄起茶盏砸了他二弟脑壳两下!
但是,未免秦牧野当真留有任斋钺的手机号,他一个电话给任斋钺拨过去,或许会将一件小事演变成不可控制的大事。
权衡利弊得失。
贝洛逸望一眼气势汹汹的贝洛策,开口说道,“贝洛策去包扎处理一下额头的伤口,别再留下疤!”
“哼——”
贝洛策也清楚他兄长这时候把他支走,是为他好。
他斜瞪秦牧野一眼,就要愤然离去,却见秦牧野点指着他,骂骂咧咧道,“你走,你走鸡毛啊!”
“你既然不敢砸我,就是默认我是你爷了,你个孙子刚才怎么跟我老婆你奶奶说话呢,那是一个孙子该说的话吗?包扎个鸡毛的伤口,你个孙子滚过来,给你奶奶赔过礼道过歉再去包扎!”
此言一出,除了贝洛策大怒,其余的贝家三子,也都跟着面色变得冷漠的想杀人。
秦牧野出言不逊,点指着贝洛策一口一个孙子,一口一个奶奶,他们仨和贝洛策是亲兄弟,他们仨岂不是也成了秦牧野的孙子?
贝洛逸缓缓站起身,目光冷漠地望向秦牧野,心中虽怒。
却又忍而不发,缓缓开口说道,“秦先生,我劝你莫要得寸进尺~你如此这般羞辱我胞弟落策,是在打我们整个贝家的脸!”
“呵呵——”
对于贝洛逸这番言辞。
秦牧野明显不买账,他眯起小眼神斜睨着贝洛逸,讥讽道,“我得寸进尺?去你大爷的吧!
杠道理,只许你贝家州官放火,不许我为我家曼舞百姓点灯吗?
刚才贝洛策个瘪犊子出言欺辱我家曼舞,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话,现在蹦跶出来说我得寸进尺?
咳——我tui!”
“秦先生说的在理!”
贝洛逸目光徒然一寒,呵呵一笑,面上看上去温善,却隐有怒火。
他不再理会混不吝的秦牧野,扭过视线望向秋曼舞,淡漠道,“秋曼舞,这就是你们秋家主动找我贝家和谈的诚意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场和谈也就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来人送客!”
话音落下,议事堂外马上进来有两位身穿正装的精壮汉子,来到秋曼舞和秦牧野身旁,做出恭请姿态。
“走!”
秋曼舞知晓两家和谈给秦牧野这么一搅和,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她冷漠起身,给了秦牧野一个眼神,便当先离去。
秦牧野屁颠屁颠跟上。
秋曼舞和秦牧野一走,贝家四公子聚在一起。
贝洛策握着还在冒出的额头,余怒未消,问兄长贝洛逸道,“哥,那个混不吝仗着任伯父青睐几眼,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他辱骂我事小,但是打脸咱们贝家事大~咱们要不要~嗯~”
说着,贝洛策目光阴鹫,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到贝洛策做出抹脖子的动作,站他身旁的贝洛煜贝洛辰,怒气冲冲的附和道,“对,二哥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