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逸面上带笑向大门管事礼貌道谢,便拎着重礼,跟着大门管事进了任家四合院。
“任世伯,洛逸特意来拜访您——”
走廊过亭,没一会儿,贝洛逸在大门管事的引领下,来到任斋钺的书房门口。
“王管事,快让我洛逸侄儿进来!”书房里传出任斋钺中气十足的嗓音。
“是,将军!”大门管事躬身,便推开书房门,恭请贝洛逸去书房,“贝少爷,您请~”
贝洛逸点头笑笑,拎着重礼进了书房。
此时,任斋钺正捧着一卷精装版的《大秦帝国》,坐在书案紫檀圈椅上埋头品读。
“任伯伯~”贝洛逸拎着重礼,来到桌案前。
“洛逸侄儿,快坐!”任斋钺放下手捧的书卷,一值书案旁的圈椅,招呼贝洛逸坐下。
贝洛逸笑道,“任伯伯,侄儿晓得您喜好手上文玩字画,特意从我家老爷爷的藏宝阁里,选出两件唐宋瓷器,送给任伯伯鉴赏,一件唐朝蓝釉蟾蜍三足炉,一件宋朝官窑的青釉瓷瓶,侄儿给您放桌案上~”
说完,贝洛逸把手上拎着的礼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书案上,然后才坐到书案旁的檀木圈椅上。
任斋钺看了眼书案上两份礼盒,望着贝洛逸,笑呵呵道,“侄儿都是有心了,我你任伯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贝洛逸笑笑,“都是侄儿应该~”
任斋钺笑问道,“我听大门的王管事说,侄儿在大门口从深夜等到现在时候,侄儿可是什么要紧事找伯伯?”
贝洛逸面露为难道,“任伯伯,侄儿此来主要是探望您,另外是有件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情,探问下伯伯的意思~只是……”
说到这里,贝洛逸叹道,“侄儿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任斋钺笑道,“侄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那侄儿就直说了……”贝洛逸犹豫挣扎片刻,面上含笑道,“任伯伯,可还记得那日在秋老的寿宴上,秋家的上门女婿秦牧野吗?”
听到这话,任斋钺眼中有抹阴翳一闪而逝,他微微点点头,笑道,“有点印象,侄儿提起他,你要跟你任世伯说的事情,跟他有关吧!”
贝洛逸点点头,面上露出苦涩,道,“任世伯,您有所不知,秦牧野仗着那日您在秋老的寿宴上帮他涨势,他昨晚跟着秋曼舞来到我贝家后,一言不合就在我贝家一通打砸,甚至还拿茶盏砸伤我二弟落策的头,由家族里的医护缝了十几针~”
“甚至口出狂言,任世伯是他的亲叔叔~~我们贝家人敢动他一根毫毛,他就要任世伯统领三十万禁军踏平贝家,还要将我们贝氏家族的族人,男的全部剁碎,女的全部歼杀~~”
说道这里。
贝洛逸脸上悲愤难平,表情到位的从眼里挤出两道泪痕,起身朝任斋钺躬身一拜,哭诉道,“任世伯,那秋家的上门女婿秦牧野这般欺辱我贝家,还请任世伯给贝家做主啊~~”
“砰!!!”
听过这些话,任斋钺震怒,提起手掌砰一声拍在说案上,暴怒道,“想不到秦牧野那斯竟仗着我的名号,行事如此猖獗~”
震怒之下,任斋钺霍然起身,走过桌案,抬手扶起保持躬身作揖的贝洛逸,语态温善道,“侄儿你且起身~世伯一定给你做主,这就命人将秦牧野那斯绑来,问清缘由,若那厮真那帮欺辱你贝家,不用你贝家出手,我任斋钺将秦牧野那厮一巴掌拍死~”
刚才贝洛逸那些说辞的是非黑白曲直,只有他自己清楚真假,此时听到任斋钺说要命人将秦牧野绑来,亲自文明缘由,贝洛逸怎么不可能让任斋钺那样做。
幸好他早有准备。
“世伯,你且听听侄儿的这段录音~”
贝洛逸拿出手机,将在议事堂截取下的录音,按下播放键,只听手机里马上拨出秦牧野谩骂贝洛策那段录音,“尼玛嗨~你敢砸我一下试试~~忘记了你老子在秋老寿宴上当众发过誓言?任大叔也说过,谁特么敢我一根毫毛,任大叔就灭谁满门,夷谁三族~~傻比,来来,不怕给任大叔灭你满门夷你三族,你就砸,我特么就站在这里不动给你砸!”
录音到此嘎然而止。
贝洛逸悲怆道,“世伯,秦牧野后面的那些话,实在不堪入目~侄儿才就特意剪掉,免得污了世伯的耳~~”
任斋钺眉头皱起,怒目金刚,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扼腕叹道,“想不到那厮竟仗着我的名头,这般欺辱贝家~侄儿,当时,怎不吩咐甲兵,将那厮当场格杀!”
“唉!”贝洛逸无奈悲切的叹道,“世伯,您在秋老的寿宴上,曾当众言说,谁若是敢动秦牧野一根毫毛~必然灭那人满门,夷三族啊!”
任斋钺悔叹道,“只怪当场无人敢上来鉴赏那两幅《寒山话旧》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你世伯才说下那番话。
现在反而害贝氏受此大辱~可你世伯也只是说因为鉴别那两幅画的缘由,日后若有人寻衅与他,你世伯才会——
唉!
没想到那斯竟仗着我的名头~总而言之都是你世伯的错,侄儿啊,只怪你世伯识人不明——”
说到这里,任斋钺目露杀机,“侄儿,放心,你世伯马上派人将秦牧野那厮抓来,是杀是剐都交由侄儿处置。”
呵呵——
等的就是你任斋钺这句话。
贝洛逸闪过一丝谋略得逞的笑意,躬身揖道,“世伯,此番小事不要世伯费心,侄儿会亲自派人,将秦牧野那厮绑去贝氏祠堂,当着列祖列宗,将那欺负我贝氏一族的恶人,千刀万剐,以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也好!”
任斋钺点头道,“侄儿所想倒是比你世伯妥当,秦牧野那厮就交由侄儿绑去贝氏祠堂处置吧!”
“多谢世伯成全!”
贝洛逸躬身揖道,“侄儿因此间小事儿打扰了世伯品读书卷,这便回了~”
任斋钺点头道,“嗯,侄儿在此等了你世伯大半夜,快些回去歇息!王管事,帮本将军送送洛逸侄儿!”
贝洛逸微微躬身,转身离开书房,由大门管事送出任家四合院。
不多时。
大门管事返回任斋钺书房,来到书案前,躬身将此前贝洛逸塞给他的江诗丹顿,奉上桌案,“将军,这是那贝洛逸塞给属下的开门礼~”
任斋钺瞅一眼江诗丹顿,笑道,“塞给你就收下便是,江诗丹顿全球限量款,小两百万,贝洛逸倒是大方的很呐!”
得到任斋钺点头首肯,大门管事才将江诗丹顿揣进口袋,恭谦道,“将军,诗浣小姐还和小主上住在名仕37号,贝家想谋害小主上,诗浣小姐手上又不懂功夫,免得给小主上添麻烦!
不若将军先将诗浣小姐唤回来?”
任斋钺笑道,“有小少爷在,诗浣不会有事,再者,浣纱那丫头也住到了名仕37号,贝家派去多少甲士也是白送!”
大门管事问道,“将军,要不要派人事先通知小主上?”
任斋钺摇头道,“小少爷先前不动贝家,是顾念着贝家祖上于前朝对我任家祖上有过恩惠,小少爷有为我任斋钺考虑,不想我难做,才给了贝家一次机会~贝行云与我任斋钺针锋相对几十年,莫不是不清楚我的为人?
等闲之辈,能入我任斋钺之眼?
那日在秋世伯的寿宴上,我顾念两家古旧情义,给了他提醒,他却不清楚我的好意~也罢,既然贝家不珍惜机会~”
“唉?网络上有句流传语,怎么话的?不作~什么死?”
大门管事补充道,“将军,那网络流传语的全话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说完。
大门管事眯眼调侃任斋钺道,“将军啊,您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闲暇的时候,多刷刷手机新闻,也免得诗浣小姐总喊你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顽固——
将军,您可是才五十出头,诗浣小姐就那么调侃您,您咋就一直不觉得羞耻呢!!”
“恁话多!”
任斋钺斜睨一眼大门管事,翻起精装版《大秦帝国》.
抄起夹在书中的手机,对大门管事扬了扬,怒道,“老子不正在恶补学习呢嘛——
奶奶个熊,老子当年在西德庄园陪读的时候,还特么没手机呢!
怪我嘛?隔壁恁老王,你说,这特么怪我吗?”
大门管事朝此刻全然没有半点将军威严的任斋钺,竖起大拇指,贼兮兮道,“将军果真学习神速,隔壁恁老王整的贼拉6,隔壁老王给您手动点赞~~666!”
“隔壁恁老王,你特么给我滚犊子!”
任斋钺抄着手机,作势摔过去,大门管事嘿嘿一笑,嘴上说着得嘞得嘞,果断滚走。
不多时,任斋钺书房便传出阵阵网路上流行的各种搞笑段子。
“若不是诗浣说我是跟不上潮流的老顽固,都不稀罕和我说话了_
我任斋钺堂堂三十万禁军统帅,会看这些恶俗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