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挺多愁善感的嘛，李瑜想着。不过柳清深很快就缓过来了，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这句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其他？”

李瑜点了点头，“当然有……”

“快告诉我！”

相比于柳清深的迫切，李瑜就显得不紧不慢了，“给你可以，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柳清深想也没想：“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伊斯特区最大的黑帮在什么地方？”

“最大的黑帮？哦……你说车迟国吧？”

听到车迟国三个字，李瑜想起那封邮件的内容，里面的车迟国指的就是这个？可那人为什么把哪吒和车迟国放在一起？这两个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是的，它的位置在什么地方？这里完全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柳清深神秘一笑：“当然，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伊斯特区的主体根本就不是这些破烂的建筑……你得发誓，我告诉你，你也得告诉我。”

李瑜本来就打算给他，这也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也算得上珍贵。

所以直接发誓。

柳清深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背下来，我可以相信你。车迟国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他们占用了一座古老的地下建筑，很早以前写着什么什么站，不过现在不见了，应该是被人卖废品卖了。”

接着，柳清深郑重的提醒道：“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去，狭窄的街道，有人朝你开枪都很难找到人在哪。”

“你告诉我就行，其他的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柳清深能够在这种地方开店，绝不可能是什么善人，能够提醒李瑜都是给滕王阁序面子，所以他也不多劝，将进入地下建筑的方法告诉了李瑜。

然后扔了个牌子给李瑜，这是凭证，在伊斯特区并不值钱。

只是有个凭证显得那里更神秘和正规。

“给我一张纸……”

才说完，李瑜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纸张太不常见了，谁还用纸啊……但没有想到，柳清深还真给他拿出一摞纸，上面的都是干净没写过的，下面的有了褶皱，看样子是写过什么。

他看了一眼饕餮，没想到会用它来写东西，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李瑜的右手冒出一个锋利的笔尖，脑中所想，借由噬菌体复制出来，传输给饕餮。

李瑜的手就像是打印机一样，将整篇滕王阁序刻了下来，因为对力度的精准把控，仅仅是刮下来一层，没有将纸戳破。

十七秒，柳清深得到了原文，如获至宝的轻轻拿起，细细的观摩着，他浏览了一遍，如痴如醉。正想再看一遍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人会不会还有存货？要不要多买几首？

可抬头的时候，李瑜已经消失了，甚至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李瑜刻意为之还是他自己看的太入迷。

可惜了……

柳清深摇了摇头，希望他不要死在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