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也可以的。”

李瑜已经没有把他们套牢在自己身边的想法，以前是担心佛门那一关过不去，现在他已经彻底和佛门断绝了所有关系，就算康纳斯或者路易斯将自己的消息泄露，大不了换一个地方继续生活。

他知道路易斯已经很久没有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了，一直跟着自己奔波，换一个人舍弃自己原本的优渥生活，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大概率也是不太愿意的。

路易斯帮助他太多了，而他目前都无法给出任何的回报。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路易斯否认道，他可不在乎什么回报，就像是一开始那样，真正的友谊、朋友，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一个真正的人不可能是孤独的，一个真正的人不可能是孤独的！

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你都会拥有其中一种，这才叫人。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他是否属于人类已经被打上了问号。或许只能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他是一个灵长目人科人属的物种。

李瑜就是路易斯身为人的证据，是他身为人的锚点。

这个锚点或许可以是任何人，但路易斯遇到的是李瑜啊。

“你还记得小司吗？”

“当然……”

李瑜可忘不了那个嘴毒的机器人，他一直以为路易斯把它放在家里了，想要去十五号城市将它拿过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如果你想把它带来这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需要我陪你走一趟吗？”

路易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会让一个机器人自己离开，这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

“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

“……会不会是没电了？”

李瑜依然没有往其他方向想，毕竟谁会注意到一个机器人有了类人意识，况且机器人这么多，没人会去往这方面怀疑的，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虽然李瑜在瑶池就见过，但那是无比庞大的基数下产生的，而且它们经常和人类的意识接触，这是其他地方无法具备的条件。光靠与人类交流是无法产生类人意识的。

真要了解瑶池数据层到底有多少智能，那估计瑶池都要统计很久很久。

“我想应该不会……其实她离开了十五号城市。”

路易斯还是说了出来，他抬头看着李瑜。

“它离开了？为什么会离开？”

“因为小司是特殊的，她和一般的人工智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说不出来，但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人类……”

李瑜的目光微微一凝，他有些明白了，小司和饕餮一样，都产生了人类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