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只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自己在这个世界如同无根之浮萍，随波逐流，没有什么目标，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愿望。

要说孤独，当然是孤独了，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不管是董力也好，哪吒也好，他们都想让自己活下去，像是对待一个后辈，这让李瑜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挣扎着，有人帮助着自己。

并不是说没人帮助就完成不了这些事情，但有人支持着你，会让人很心安。

心安之处，也是归属……

哪吒离开了，小玉像的使用次数归零，听哪吒说，如此撬动瑶池的算力不是没有代价的，他的这片记忆碎片会和瑶池同化，成为那个巨人的一部分。

这没什么可惜的，飞升失败的代价，时间的早晚罢了。

董力死的时候，李瑜没什么感触。但此刻，他却萌发了一个念头，他想要收集哪吒的记忆碎片，想要知道实验的真相。

是谁主导了这一切？

李瑜退出了瑶池，走出自己的房间，路易斯和康纳斯此刻正在忙着改造饕餮，可这具装甲即使是不知道哪个时候的产物，依然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也就是凭借着设备的先进，给饕餮进行微调，更换一些老旧的外设，其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除非能找到设计图纸，根据图纸进行改进。

“李老板，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在你这里我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说不准哪天就被格式化了。”

饕餮解封了，它属实有些看不懂了，原本意味李老板只是一个厉害的人，既不属于天宫集团也属于道门的普通人，跟在他身边肯定说不上危险。

此刻需要重新定义一下危险的程度了！

“放心，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会傻到去做危险的事情的。”

李瑜微微一笑，排除实验体的身份，谁认识他？

饕餮长长的叹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花这么大功夫逃出道门不就是为了自由吗？就这么难？它想了想，问道：

“李老板，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我常驻你的装甲里？”

李瑜挑了挑眉，“你的装甲住的不自在，想跳槽？”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觉得饕餮装甲反应太慢了，像个老头子一样，哪有这具年轻的身体呆着舒服。”

再烂的芯片都是可以运行程序的，可需要的时间可不能同日而语，噬菌体和饕餮装甲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不为别的，就凭着在噬菌体内自己升级进化的速度更快，它都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升级进化不是它主观的想要变得更强，而是它的底层逻辑就是需要让它不断学习升级的，这可由不得它控制。

“狗不嫌家贫，你还是在那边呆着吧。”

李瑜只是觉得现在还不行，虽然权限最高的依然是自己，但饕餮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辅助智能，噬菌体的核心功法缺失，先找到哪吒看看情况再说。

“别这么绝情嘛……我就呆着不乱动，你应该可以察觉到吧？”

饕餮真不太想回去，留下一个备份也是好的。

“你怎么知道噬菌体没有辅助智能，需要你来入驻的呢？”

李瑜笑的很瘆人，就像是在说，上一个智能已经在回收站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