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实引着他们进了茅屋,两个机灵的小丫头替他们取下了蓑衣和竹笠,拿来干净的鞋袜让他们换上。沈安然悄悄打量这间茅屋,除了桌子上那盏纯金打造的灯台外,其他都与普通农家并无异处。
“小姐,奴婢帮你把花插起来吧!”小丫头望一眼她手中的菊花道。
沈安然看向玉轻寒,他对小丫头说:“不用插起来,拿去泡壶茶来吧!顺道煮一碗姜茶。”
“无需公子吩咐,奴婢早就备好了姜茶。”小丫头接笑着过菊花进了厨房。
偏间的竹帘晃动,鲁实把刘靖苑从偏间推了出来。
“轻寒兄,找遍了这破房子都没找到酒,你把酒藏哪去了?”刘靖苑笑问。
“想喝酒就要掘地三尺。”玉轻寒漫不经心地说。
“掘地三尺也要有个范围。”
“门外十步有一块大石,大石底下三尺藏着一坛子酒。鲁将军,麻烦你把它挖出来吧!”
鲁实拿着锄头走了出去,刘靖苑望向沈安然笑道:“昨日听得姑娘的琴声,今日耳际还回荡着琴音,真可谓绕梁三日啊!”
“殿下谬赞!安然技拙,怎当得起殿下如此盛赞?”沈安然谦逊地说道。
“姑娘不必谦虚,看你的技法似是师承伯家,不知姑娘是伯家哪位小姐?”
沈安然感到惊讶,刘靖苑竟然看出她师出伯家,看来也是个中行家,便微笑道:“我并非伯家的小姐,伯家的伯约乃家师!”
“原来伯约是你师父,难怪有此等技艺!”刘靖苑赞叹道。
沈安然但笑不语,对于刘靖苑一再称赞她的技艺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再谦虚下去就显得矫情了。倒是一旁听他们说话的玉轻寒略感意外,以他的推断沈安然应该再谦逊一番的,没想到她竟安然接受了别人的赞美。看来,沈安然某些时候也是个直爽的人。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沈安然不由得望向玉轻寒,不知道该不该把名字告诉刘靖苑。
玉轻寒径自将小丫头端来的姜茶推到她面前,又缓缓地倒了一杯菊花茶,吹去上面的花瓣,呷了一口,才暧昧地瞅着刘靖苑说:“靖苑,什么时候你对明秀以外的女子感兴趣了?”
刘靖苑眉头一拧,面不改色地说道:“对于你身边的人我都很感兴趣。如果不方便透露,我也不会穷根究底的。”
“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她是沈清流的女儿沈安然。”玉轻寒轻易就将沈安然的身份透露给刘靖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