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寒将醉倒的沈安然搂紧在怀里,离座暗暗将几枚银针置于掌中,冷笑着扫视一眼围着他们的黑衣人,对刘靖苑说:“你看是冲你来还是冲我来?”
“我的面子不如你大,多半是冲你来的!”
“哼,还有闲情说笑?不管是谁,你们的命今天必须给小爷留下!”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刀剑齐向四人砍去。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鲁实大喝一声抄起一旁的锄头迎了上去。
刘靖苑虽然不良于行,但身手一点都不输那些健全的人,几招就解决了两名刺客。玉轻寒也不弱,手中的银针一出例无虚发,但他要护着怀里的沈安然就变得有所顾忌,好几次差点被砍中。
沈安然迷离着双眼看着此刻护着她的男人,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还是被他抱着旋转的原因,他的面目变得虚化,只剩下那一双眼睛是清晰的。她再一次以为他是清河,说不清原因,这些年她一直忘不了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子,特别是他的眼睛像泉水一般清澈但犹如寒潭一样深不可测。
“清河?”她情不自禁轻喃,模糊地感觉到玉轻寒的身躯震了一下,接着她被突如其来的睡意袭击沉沉地睡着了。
“小心!”刘靖苑大声提醒,同时挡开刺向玉轻寒的利剑。
玉轻寒回过神来迅速将指尖夹着的银针发出,将余下的两名刺客击倒。刘靖苑捡起一把利剑架在唯一还活着的刺客脖子上,冷冷地审问:“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我们的?”
刺客不甘地看一眼刘靖苑又望向玉轻寒,冷笑道:“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说罢,他咬破牙缝里的毒药服毒自杀了。想要阻止的鲁实已经来不及动手,恨得他咬牙切齿。
刘靖苑扔掉手中利剑,回头困惑地看着玉轻寒,道:“适才你为什么走神了?按理说你不会在刚才的情形下走神才对。”
玉轻寒神色平静,沉默不语。
“你差点死在刺客剑下,这不该是你的死法。”
“靖苑……”他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这时,躲在厨房里的两个小丫头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公……子……”她们小心翼翼地躲开那些尸体走向玉轻寒。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玉轻寒话还没说完就见两道银芒直刺他的要害。他大吃一惊,迅速向后跃去。但由于距离太近,匕首虽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却刺向了沈安然,他想也没想便举臂挡去。他的手臂被划伤了,那两个丫头也在刺伤他的那一刻被刘靖苑和鲁实击毙。
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小丫头,心头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万万没想到留在这里看管这间茅屋的小丫头竟会背叛了他。他知道自己身边埋伏着不少线眼,这两个更是他三年前回京途中收养的孤儿姐妹,一点都看不出她们会杀自己!她们等了这个机会很久了吧?只可惜她们幕后的人看轻了他!
“幸亏她们没有在饭菜里面下药,否则我们可逃不过他们的毒手。”鲁实庆幸地说道。
“哼,若然下药,她们早就曝露了。”刘靖苑冷冷道。哪个皇室子弟不是在血雨腥风之中成长的?下药这样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稍有不对头他们都能看得出来。那两个丫头是聪明人,只是实力太弱了。
“可惜了一坛好酒!”玉轻寒看一眼在打斗中壮烈牺牲的酒,抱起昏睡的沈安然道:“今天就到此吧!来日到清河府再请你喝酒。”
“轻寒,每一次见面我都担心你我是敌不是友。”刘靖苑忍不住道出心中隐忧。
“我以为你不担心呢!倒显得我无情了些!”说罢,玉轻寒抱着怀中的女子走了出去。
“为什么他能这样不在乎?”鲁实不禁为自己的主子叫屈。
“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看得透彻。他是个……让人心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