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粗糙怎可与女人的细致相比?阿澈体弱,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照顾到底是不妥的。”
“既然陛下知道他体弱,何以不劝住他不要到宫外去碰那些野花野草?”太后责备道。
玉轻寒闻言难堪地咳嗽起来,尴尬又窘迫的样子令人信服。玉翼寒望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母后,阿澈谨守君臣之礼,后宫的女人他是不会碰的。可是,男人始终免不了冲动。”
“如此说来,是哀家错怪了这贱婢,也忽略了阿澈的需要了。”太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示意按着沈安然的宫婢放开她。今日这兄弟二人是决心要保住沈安然,竟想到了那样的理由。也罢,她倒要看看他们后面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沈安然十指插满了银针,又被金禧一根根拔了出来,手指尖沁出豆大的血,双手颤抖着痛得麻木。
“阿澈,以后可不能这样胡来了!”太后微笑道,语气中带着责备。
“是!”
“哀家今日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她像是已经疲惫了一样,挥手让他们离开,凤眸轻轻扫过沈安然的双手,嘴角轻扬。
玉翼寒亲自扶起沈安然,太后见此目光一寒,转身回到凤座上。看着他们走出视线范围内,她兀自自嘲地冷笑着说:“金禧,你可看见了?这一台好戏哇!就连陛下也来参和,编的谎话可真是天衣无缝啊!”
“娘娘,奴婢倒觉得陛下没有说谎,只不过是心疼沈安然才急急忙忙来这里澄清的。”
“哼!哀家就知道这贱婢没那么简单!”太后扶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金禧,可查清楚那顶轿子了?”
“轿子里的人蒙着脸,实在不知是皇后还是沈安然。”
“行啦,等哪天哀家亲自去一探究竟便知道了!”
“娘娘,眼下这件事怎么办?”
“哀家要看看沈安然的本事,阿澈要是真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倒是一只不错的棋子。”
“娘娘的意思是……”
“金禧,哀家说过不要问太多。”她冷着脸说。
金禧立刻紧闭双唇,恭顺地低下头。她能够一直跟随在太后身边成为她的心腹,全凭她从来都不会多问,心里有再多的疑问都要吞下不做他想。也不知为何,近来她情不自禁多问了,这会给她带来祸患,她必须要将苗头扼杀。
太后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的局势让她烦心不已,一方面各路藩王暗自勾结壮大势力,一方面由她一手扶植起来的左思明已经开始脱离掌控,另一方面玉翼寒算是没有指望了,这大好江山还需要另觅人选,但又怕旁落别枝他系,到时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需要稳定局面,挤出时间让玉翼寒这一脉不要断了的同时控制住最让她忌讳的三股势力。内忧外患可谓让她心力交瘁啊!
“陛下,奴婢可以自己走。”沈安然见玉翼寒离开坤宁宫仍扶着她便说,目光望向了一边好像事不关己的玉轻寒,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玉翼寒愣了愣,松开她说:“寡人这一次帮你完全是看在阿澈的份上,以后行事小心点。”
“是!”她嘴上应着,眼眸怨怪地望着罪魁祸首。要不是玉轻寒诸多理由拖延回宫的日子,也不会轻易被太后抓个现行。现在倒好,他们都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始作俑者却逍遥自在一点都看不出歉意。
“阿澈,寡人等着你的理由。”玉翼寒看一眼玉轻寒,搁下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