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然就是我的女儿!”
“师父就如安然的父亲一样,而荆教习……”说到此处,沈安然暧昧地望了望伯约,又看了看荆丹,抿嘴一笑说:“就好像我的母亲一般!”
两人霎时间不自在起来,双双尴尬地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脸上皆露出一抹红。荆丹嗔怪地伸手轻捏着沈安然的脸颊说:“小安然可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知道尊重长辈,胡乱开玩笑了啊!”
“我可没胡乱开玩笑!”她撒娇笑着投入荆丹怀里说:“虽然我是师傅的徒弟,可荆教习没少照顾我!记得我生病的时候总是荆教习为我熬药熬粥,平日也是无微不至,所有母亲该做的荆教习一点都没落下。你对安然来说已经是母亲一样的亲人!”
沈安然说得动情,荆丹听得感动,抱紧了她笑道:“真是个可人儿,这些年可没白疼你啊!”
“谁对安然好,安然都记在心里的。”
“记住就好!有些人你对她掏心挖肺她都视而不见,真叫人寒心!”荆丹说着叹了口气。
“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伯约劝道。
荆丹笑了笑,轻抚着沈安然的秀发说:“安然呐,我和你师父都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平安离开这里,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这儿的尔虞我诈太累人了。”
“我会的。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沈安然坐直身子。
“安然,寻了机会一定要去康宁宫看看,知道吗?”伯约叮嘱道。
“师父是在担心清河王吗?”
“我是在担心你!”
沈安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只当他在开玩笑,说:“师父不用担心,我会去的。”说罢,她便行礼告退离开了。
“安然招惹了他们,实在让人担心。纵使她聪慧过人,可又怎么斗得过那些个老奸巨猾?”荆丹忧心忡忡地说。
伯约轻叹一声,倒了杯中已经凉掉的茶水,说:“跌过才知道痛,就让她跌一跌吧!”
“你忍心?”
“不忍心又能如何?你我都做不了什么,只希望不会成为她的累赘就好。”
“我们都不会,到时候大不了就是一死!”荆丹说得风轻云淡,伯约望着她愣了愣也跟着轻松地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望着他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些人有些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住进了心里,不言不语两手轻触就知道彼此的心意。四面高高的宫墙阻隔了人间的人情冷暖,却挡不住两颗相互扶持的心。
腊八节当晚,康宁宫传出玉轻寒病重难治的消息,太医一个又一个进去又出来都摇头表示束手无策,玉翼寒等人守在康宁宫里坐立不安心焦不已。太后也坐镇康宁宫,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阴霾,玉玄寒的神情更是越来越冰冷,默不作声的他显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焦急。皇后陪在太后身边,但眼睛却频频看向玉翼寒,担忧着他的担忧。
有一个太医走了出来,未等他回禀玉翼寒已经厉声道:“你只需告诉寡人用什么法子能够让清河王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