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抹着泪心里更加委屈。她以前的确不是这样,刚进宫的时候她还是个快乐的只知道一心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女子,可是,从她当了皇后受了冷落开始她就变了。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责备她的人所赐!她怨也罢,恨也罢,所有的苦都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又顾过她的感受?
“真是朽木不可雕!”太后生气地厉一眼皇后又看一眼沈安然说:“你跟哀家出去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安然跟着太后他们出去,皇后伏着放声大哭。待沈安然神色异样地回来接她回凤栖殿的时候她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尽管如此,她心里仍然不好受。
此事一过,除了皇后伤心以外好像一切都没变,玉翼寒第二日就加封了瑜妃为皇妃,仿佛他从不知道每次临幸的人不是她一样。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说什么,只是卧在床上默默落泪。妊娠反应越来越明显让她不敢走出凤栖殿半步,如今她又多了一项忧心的事,生怕玉翼寒会再次还拿着堕胎药逼她喝下,以致她每次入睡都会梦见他拿着一碗药走来,使她惊得从梦里吓醒。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动,额上冒出一层薄汗。
沈安然连忙走去推醒她,说:“娘娘,别怕,是梦呢!”
皇后拉紧她的手泪落两行,哽咽着说:“安然,陛下他不愿意要这个孩子,你帮本宫想想办法好吗?”
“娘娘……”她为难地望着她又心里不忍,玉翼寒决意不要孩子,现在即使保住了孩子也保不住皇后,真是到了两难的境地。
“本宫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他是本宫全部的希望啊!”
“娘娘,生下这个孩子可能会让你万劫不复,你还愿意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看着沈安然。
沈安然心虚地躲开她的目光,不自在的说:“陛下可能会因此再也不理你了。”
“可本宫仍旧可以看到他,不是吗?”
沈安然在心里哀伤地否定,一旦这个孩子生下了,她就再也看不见玉翼寒了,太后会在生产的过程中制造意外,能活着的是有孩子。
“娘娘,奴婢给你熬了安胎药,等会儿给你端来。”说罢,她起身要走。
皇后拉住她,疑惑地看着她问:“安然,本宫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奴婢没有事情瞒着娘娘。”
“是吗?”皇后以为自己多心,笑了笑说:“安然,本宫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看,并不是因为你帮了我,而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心里很温暖,你不会像别人一样想要害我。”
沈安然闻言更是心虚,她现在所做的事等同就是在害她。接触到皇后信任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鄙虚伪,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一样让她喘不过气了。她一下跪了下来,歉疚地说:“娘娘,安然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