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快说!”
“好像是血崩!”
血崩!这个词是多么的可怕,换言之就是皇后已经回天乏术了。她盯着床上的皇后浑身一震,孩子流产了,就连皇后也要为此丢了性命。她猛然把目光射向跪在一边的沈安然,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很久。她是不是算漏了什么,让设计好的事情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寡人的皇后救活,否则,寡人要你们殉葬!”玉翼寒忽然跳起拽着太医的衣领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冰冷地低吼。
“陛……下,皇后已经……已经殁了!”太医颤抖着说。
玉翼寒愣住了,半响听到周围的人纷纷哭泣起来,他回过神来一把将揪着的太医推倒在地,身体摇晃两下扑在皇后身上泣不成声。太后冷眼看着这一幕,示意金禧将皇后殁的消息公布,她把手放到玉翼寒肩上轻拍一下,叹气道:“皇儿,不要伤心了!”
他甩开她的手,回头怒视着她,说:“你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寡人知道你心里比谁都高兴!你终于把她给逼死了!满意了吗?”
“你是这样想你的母亲的?你太让哀家寒心了!”太后十分生气,指着他冷冷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帝皇之相都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她是寡人的妻子!妻子!你懂吗?”玉翼寒悲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生养他的女人甚至不懂什么叫做妻子,根本就不会体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冷酷无情眼中只有权力。她只会呵斥他的懦弱,从来不给他犯错后改正的机会,一下就将他的权利夺到手中,控制着他整个人生。
“你若是当她是你的妻子,当初就不该冷落她。时至今日,到底是谁造成的后果,是你还是哀家?你说哀家逼死她?哀家倒觉得是你逼死她!”
太后的咄咄逼人把他问得哑口无言,可他心中积怨已久,又逢皇后引流产逝去,对太后的怨恨又加重了不少。母子之间隔阂再也无法消除,太后看他恨铁不成钢,他看太后如毒蛇猛虎一般。但不管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皇后已经逝去的事实摆在眼前沉重地打击了玉翼寒,让他日后一蹶不振。
“你是一国之君,要伤心也不要在人前伤心,你给哀家站起来!”
玉翼寒苦笑一声,喉咙一甜,嘴角流出一泓鲜血,他漠然地望着太后说:“寡人连伤心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太后心中一滞,冷漠地说道:“从你坐上帝皇之位开始就不应该有感情!”
“谢母后提醒!”他跪着磕头,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