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看到柳条儿兔子难免伤感。欣和,谢谢你的好意!”她抬笑脸说。
欣和在她脸上看到了笑,但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化不开的哀伤。她感到自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愣愣地看着她强颜欢笑。
“你看我们现在到寺里面烧香会不会没那么多人?”沈安然看看稀疏了很多的人流说道。
“姑娘想去现在就去吧!”欣和见人已经不算多也赞同现在就去上香,心想这庙会也不过热闹一阵,却不知更热闹的在晚上。
大雄宝殿里进香的人已经没有早些时候那么多了,来往的善男信女各怀虔诚双手拈香祈求佛祖的保佑。大殿正中的佛像慈悲地俯视着众生,香烟袅袅在肃穆之中更添远离凡尘之感。沈安然捻了香跪在佛像前,刹那间心头涌起了许多的期望,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更重要,只好祈求一切与她相关的人都平安。她闭上眼祈愿,忽然感到背后忽然风起,接着便被人推倒在地。
大殿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原有的几名善男信女都化作了蒙面人,一个个亮出了手中的兵器将她们围了起来。欣和浑身杀气地将她护在身后,手里也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双目警惕地盯着前面的蒙面人,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何人?”
“到阎王爷处好好问吧!”为首的蒙面人一挥手便出招向欣和。
沈安然眼看欣和被围攻却毫无办法,手无寸铁的她只能躲在她身后被保护,而他们要杀的对象似乎不是欣和而是她,好几次她险些被刺都是欣和及时挡开了兵器。她一边躲着那些刺向她的兵器,一边高声呼救,可是外面的人早就被驱散,寺中的和尚大部分在后面禅房午休,哪里还有人救她们?欣和虽然武功了得,可双拳难敌四手,既要保护她又要应付敌人着实吃力。
“啊!”看到欣和负伤她不由得惊叫。
欣和一边应付步步紧逼的敌人,一边焦急地对沈安然说:“姑娘,快逃!”
“逃?逃往哪里去!”黑衣人讥讽地冷笑,手中兵器趁着欣和分神之际直刺她身后的沈安然。
锋利的兵器就要刺到沈安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不知从何处发出一点银光,一枚银针射中蒙面人握兵器的手,兵器应声落地。与此同时,沈安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玄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一只微温的大手将她拉到身后护着。她惊愕地看着来人,银发玄衣长身玉立不是清河又是谁?她心内翻腾,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险境。
“一群杂碎竟然不知廉耻在佛门禁地大开杀戒,佛祖也不会原谅你们的。”清河说话间身体周围凝聚了一股气场把他的衣袍头发鼓起来,蒙面人见此情景都心生恐怕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清河的衣袖一拂,十数枚银针发出,蒙面人纷纷挥动兵器以期打落那些银针。趁着他们无暇分身之际他拉起沈安然转到佛像后面从小门直奔禅院。清河的脚步很快,沈安然跟在后面脚步也不敢停歇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上。忽然,她甩开了清河的手转身往来时的路快步走去。清河立刻回身拦住她的去路,清如泉水般的眼眸不解地望着她。
“你要去送死?”
“不,欣和一个人应付他们,我怕她应付不来。”她焦急地说道。
“你去了就能帮上忙?”
她心急也是无用,正如清河说的那样她帮不上任何的忙。
“听我说,她一个人能够应付,你去只会分散她的注意力。再说我刚才那一把银针也够他们受的。”
“真的吗?”沈安然仍旧十分担心。
清河拉起她的手转身继续前行,沉静的声音说道:“我不会骗你,她若有半点损失我赔你便是。”
沈安然闻言不由得一笑,任由他拉着她穿过了禅房从般若寺后面出去。般若寺后面是一片梅树林,一林子的梅花开得极好,寒风吹过带走无数的花瓣恍如落英缤纷的仙境。他们默默地一前一后走在梅林里,感受到花瓣轻擦脸颊的温柔,也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寻常的气氛。
忽然,一阵破风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清河旋身将沈安然拉出怀中的同时顺势倒在地上,数十支涂了毒的利剑唰唰地插进他们周围的雪里,若不是清河拂袖及时挡开有几支箭就会射中他们。清河略抬头环视四周,只有寒风吹过梅林,再低头看着惊魂未定的沈安然,他微微扬起嘴角站起来。伸手拉起她,她忽然用力推开他,一柄薄薄的柳叶刀擦过他的手臂划破了他的衣袖。